情怎的如此怪异,莫不是他知道什么隐情?
“范先,卢照邻此人,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裴炎是个官迷,最关心的无外乎是自己的利益,卢照邻这人若是真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黑历史,那可就糟了。
裴范先看出了他的用意,立刻顺着杆子爬上去。
“阿叔,我刚才一直没好意思说,确实如此啊!”
真有问题?
这可太悬了!
等待范先开口的瞬间,老裴的小心脏跳的飞快,都说打虎亲兄弟,这次老裴也算是有了真实体验。
别看平时叔啊,侄儿啊喊得亲亲热热,其实裴炎从来没有把裴范先看成是自己人,只把他当成是幸运大腿,不时抱一下。
而这一次,他才明白了这好侄儿真是个白捡的万事通。这一次要是没有他仗义执言,他老裴说不定又要折在这里了!
裴范先呷了口茶,没有着急开口,看着裴炎急不可待的样子,心中不屑。
要不是为了卢照邻,他才不会提醒他哩。
“阿叔有所不知,卢照邻的诗词在长安城里也早就有名气,可坊间对他这个人却颇有微词。”
“怎么说?”
“他这个人吧,做人没问题,就是性情有些过于直率。”
“直率?”裴炎面露疑惑:“直率怎么了?”
“这不是挺好的吗?”
“诗写的好的人,多少都有些直爽性子。”裴炎很是不以为然,范先顿了顿又道:“更确切的说,应该叫骨鲠。”
裴炎恍然大悟:“这孩子,你早这样说,阿叔不就明白了?”
骨鲠之人,在朝堂上那是绝对混不下去的,一个闹不好,还会惹事,裴炎暗自记下这件事,看来,如何安排卢照邻,确实是个棘手的事了。
裴炎走后,裴二从后院晃了出来。
埋怨道:“范先,你怎么能阻拦卢照邻的升官之路呢?”
在升官发财这方面,裴二和裴炎的想法是一样的,苦学多年的人,有哪个是不想在仕途上有所进益的。
就是有,那也是因为仕途不顺,灰心丧志而已,绝对不是主动为之。
范先斜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
“我早就听说卢照邻得了风痹之症,半边身子都不灵便,找他出来做官,纯粹是让他受罪而已。”
“我看,朝廷就是出面征召,他也不一定会出山。”
裴二不服气:“他要真是病的厉害,不愿出来做官,那也是他的事,你又为何凭空插一脚。”
“你就不怕搅合了别人的好事?”
这个人今天废话还真多,范先轻笑道:“我听说,博雅书肆新到了许多书,很多都是前朝的孤本,珍贵的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