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美东的把兄弟。
兄弟多了,晚上没事就会骑着自行车东家窜西家窜,那时都条件有限,家里面积比较小,盛不了这么多孩子,再说家长们一看呼天喊地这一帮“作孩子”就都皱眉头了,尽管烦,但因为这帮孩子都很懂礼貌,继承了老传统,懂得大小,进门就大姨、大叔的叫,打招呼问好,家长们礼节性咧嘴笑两下就忙不迭地开始往外赶。
于是,自行车队伍就越来越庞大,一边支棱着肩膀,一边一起吼唱着: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一路鬼哭狼嚎。骑车时把两条腿敞到最宽,就是那种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骑法。
那时候,晚上街上除了昏暗的几盏少了灯泡,破了罩的路灯,也没什么人了,也没什么地方去玩,不像现在晚上丰富多彩。所以自然会往城市灯光最璀璨,人流最多的舞厅门口聚集。
起初,我们还比较小,没有钱买票,不会跳,也没资格进舞厅。所以就把自行车都停在舞厅门口的马路边,看热闹。看到有涂脂抹粉,描眉画眼,抹红嘴唇,打扮妖艳往舞厅进的大姐,就一起吹个流氓哨。然后大姐们就程序性地扭头回一句:讨厌!小彪孩!然后,高跟鞋踩得更是嘎嘎响地,在我们的齐声哄笑怪叫声中朝舞厅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