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不远就是,文化局招待所旁边。
好啊,好啊,大家欢叫着,然后争相比较着“荷东”和“猛士”里自己心中最喜欢的迪斯科舞曲。
多少年以后,新冠病毒宅家期间,偶尔在百度新闻中有个推荐,蹦出来一首《brotherlouieshy》,我恰好无事点开,竟听了一下午。尘封已久的老心随着舞曲和思绪,青春、激情了一下午。
几个人有说有笑,正走到一马路口,“王裕”葡萄酒公司大门口的时候,听到后边隐约有人叫我:海超!海超!
我停下脚步,扭过头去找,这时走在后边的美东跑上来说:海超,看见你妈了,大姨在喊你。
这时,我看到不远处,我妈提着一个菜篮子,一个网兜,看样装了好多菜,挺吃力地从一马路小市场那边出来,边走边喊我。
等等,我过去看看我妈,我跟大家说。
妈!买这么多菜?来,我帮你拿。
你干什么去?那几个都干什么的孩子?我光看见美东,那两个不认识。
我语塞,不敢说正要出去喝酒,就说,妈,都是同学,刚一起去澡堂洗了个澡。
洗完了吗?小孩去什么澡堂?乱乎乎的。礼拜六晚上跟你爸去大院洗洗就行,人还少。
快黑天了,别出去乱窜了,赶紧跟我回家吧,提着这个网兜,我给你买的最爱吃的小蛤,涨价了,两毛钱一斤了。
尽管心里不太情愿,但也没办法,我嘟哝着:哦,好吧,那等会妈,我跟同学说说。
这时,他们几个也走过来了,大姨,大姨的叫着。
我无奈地说,那我先回家了啊。
回去吧,帮大姨拿着菜,我们也回家,改天再凑付。
对啊,对啊,回去吧超,改天再玩。
那时的孩子尽管作,但还是很传统,都非常有礼貌,很懂得尊重老人,知道大小。
十三
那天酒没喝成,我和美东倒没觉得多失望,因为除了对“荷东”和“猛士”有些向往,对喝酒也没啥兴趣,也都没喝过,听说挺难喝,喝完了头晕乎乎的。
就是刘强总是不依不饶,没事就提醒老四:哎,卫凯,什么时候请客啊?还欠一顿呢!其实刘强也不能喝酒,他就是好热闹,到现在他跟美东一样,基本滴酒不沾,偶尔高兴喝一口,满脸通红,一酒瓶盖就撂倒了。
快放暑假了,初中也快毕业了。初三我们班搬到了北边操场南的u型小楼,我们班在二楼走廊东头。教室很敞亮,三面都是窗户,一面墙上是黑板。
尽管教室挺大,还是挺挤,那年这个城市的大学刚开始兴建,是由北大和清华合手援建的,从北京转学来好几个同学。带着儿化音的京片子开始在班里流行开了。
来自北京的同学带来好多首都的信息和风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