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去找。”
“对,我记得家里经常来一些老家的人,”我跟二叔说这一件事,“有一次,还是让我送到汽车站,给买的车票。”
“但当天车票的没了,我给买的第二天的,又给找的旅馆住下,我爸还给了一箱鱼。”我向二叔汇报。
“就是有些不自觉的,自己去麻烦咱大哥的。”二婶在旁边接话。
二婶在忙着把全家人的新衣服一一准备好,放在炕头热着。
大年初一就要到了,衣服在等着更新,日历在等着更新,生活更在等待更新。
五十八
正在做着梦,感觉没睡了多久,一阵急促的鞭炮声把我炸醒,感觉很近,就在窗户下边似的。
鞭炮声还没响完,另一挂鞭声又响起,跟着,远处的,近处的,陆续响起,不绝于耳了。
“醒了,超哥?”小义睡在我旁边。
“嗯,炸醒了,”我回到。
“起来吧,拜年啦,不能太晚了,天亮了再出去拜年,就让人笑话了。”小义说着坐起来穿衣服了。
“哦,好吧,我们那没这么早拜年的,不礼貌,都是天亮以后。”
“嘻嘻,这不是老家嘛,”小义说到。
“有道理啊,入乡随俗。”我心里想着,也坐起来了。
“醒了?同志们?”堂兄掀门帘从堂屋走进来。
“你早醒了大哥?”我和小义异口同声。
“我已经给老人们都磕过头了。”堂兄清了清嗓子,挺了挺胸说到。
“老大威武!”小义赞道,“我这就起来给爹娘磕头!”
小义说着,穿衣服的动作更快了,
“娘昨天给准备的新衣服在炕头上,”堂兄说完背着手出去了。
我这才发现堂兄穿着新衣服的背影。
“小义,慢点,等等我。”我叫住小义,“等我一起,我不会磕头,你带着我。”
“超哥,你也磕头,你不用。你们城市也不讲究这个。”
“必须的,必须给二叔二婶磕头拜年。”我态度很坚决。
一边抓紧穿衣服,一边想起了在烟墩山下,跟美东他们几个拜把兄弟那次。
那是我此前唯一次磕头。
我的新衣服已经穿了好几天了,走前妈妈就让我穿上了,可以反正两面穿的羽绒服。
我看看一面灰白色的有些脏了,又反了过来,是天蓝色的,我最喜欢的颜色,我也很郑重地穿上。也算是新衣服。
掀开门帘一看,二叔已经坐在八仙桌旁抽烟了,二婶和大姐在锅灶边忙着。
小义拉了拉我的衣角,使了个眼色,我点了点头。
我跟着小义走到堂屋中央,面朝家堂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