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想出去溜达溜达了。
走在路上就想最好能碰上那小子。
也奇怪,你越想碰上那小子,还就碰不到了。
连着几天,本来天天见的,一次也没碰上。我不禁有些灰心丧气,白揣了那么多天。
曹柯,也履行了承诺,从郝超走了后,他真的在我们宿舍待的时间很多。
也不再到处跑,尽量跟我在一起。
天热起来了,午休时间长了。知了歇斯底里地在门外高大的杨树上集体鸣叫着。
有天中午,让知了吵得睡不着,天又热,跟曹柯商量去镇街上买冰棍吃。
也是凑巧,刚到学校门口,就看到那小子横着胳膊骑着自行车往学校里拐进来,后边还跟着几个人。
真是冤家路窄,我摸了摸军挎包,挺着胸,两只眼睛狠狠地盯着他看,步伐放慢。
他低着头骑车往里拐,拐过来,有跟他一起的看到我,赶紧打招呼跟他说。
那小子抬起头来,看见是我,立马把车子刹住了,一只脚支在地上,一只脚踩在车蹬子上,斜着眼打量着我。
我们就这样看着,曹柯用手拽了拽我,意思让我赶紧走,被我挡下了。
“嗨,小子,冤家路窄啊。”那小子先跟我打招呼。
“对啊,我刚才还这么想呢,确实是冤家路窄。”我不屑地说。
“你还嘴硬?试吧试吧?”
“你想仗着人多,还是单挑啊?”我大声问道。
“就你,我自己就对付了!”那小子还挺盲目自信。
我摸了摸军挎包,又看了看远处有老师和学生来回走着。
“这里有老师,咱们去学校外面的场院谈谈吧。”我提议。
“好,谁不去是王八,你别跑!”他叫嚣着。
“走吧!但你有本事只朝我一个人来,不准动我同学。”我提条件。
“行!这不是老黑吗?也是熟人啊,跟我有些同学也熟悉。”那小子看着曹柯说。
“那就行了,走吧,”我先抬脚往校外走去。
“唉,都是同学有什么说不过去的。”曹柯一边走,一边调和着。
那小子骑着车跑得快,曹柯见他先走远了,搂着我小声说,“一定小心,他有七节鞭。”
“我明白,知道怎么对付他。”我拍拍军挎包胸有成竹。
场院在学校的土围墙西边,是学校旁边村里打场的地方。大中午没有人干活,地方也很宽敞。
我跟曹柯走到场院的时候。他们已经在等着了。
只见那小子站在场院中间,一边来回晃着,一边刻意展示着他手里的七节鞭。
好像是几条铁丝扭成的。远远的也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