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出去找咸菜瓮了。
“稍等会吧,老黑。你家不远吧?”我问老黑。
“不远,最多二十分钟。就在北边昌街乡,我妈在乡里当老师,就住在乡里。”老黑说明着位置。
“哦,”我其实还是糊涂的,我对这边地形还是不太熟。
“哦,那不远,就是你姨老爷那个庄过去不远。”二叔一听跟我说到。
“哦,这我就知道了。”我点点头,脑子里有了概念。
二婶拿了两个咸菜疙瘩进来,跟我俩说,“海超,这位同学,不急的话再稍等等,我给海超把咸菜炒炒,这生啃咸菜怪不落忍的。”
“你看婶子对你多好!不用了婶子,光拿着咸菜疙瘩就行了,我给海超回去炒。”
“哎呀,你还会炒?还是我来吧。”二婶笑着说,明显没瞧得起老黑。
“这个,你还别说,黑儿还真能办了,中午饭就是黑儿做的。”二叔出来作证了。
“是吗?”二婶又看着老黑说,“你说。这孩子,这么多好处。行。那我给你用个兜子装着,你回去炒吧,一起带到学校吃。”
“好嘞,谢谢二婶。”
老黑按部就班,不失礼节地跟大家挨个告别,我俩往昌街骑去。
八十二
我们顺着“一支路”朝北骑去,“一支路”尽管是条小土路,据说以前也算是一条主干道,从我们镇上一路贯通到昌南的几个乡镇。
昌街乡很安静,街上没有几个人。也没有几家商店饭店,相比之下,我们学校南的那个镇街就成了一线城市,繁华得无与伦比。
最起码有电影院,有照相馆,有五六家饭店,还有不少商店。
老黑家在乡街北头的一个胡同里边,胡同尽头是一个挺大的院子,院子里好几棵梧桐树。
院子里种了许多花草,老黑说他妈妈特别喜欢花花草草,每天伺弄伺弄,自己看着舒心。
院子里有六间青砖瓦房,房前有葡萄架子用以遮阳挡雨。葡萄架子下面有两把藤椅,可以半躺的整个院落看起来平静淡然。
天已经快黑了,家里静悄悄的,正是灯可开可不开的时候。
老黑拉开屋门,朝里叫了声,“妈?”
“老黑?”里屋里有应答。
“怎么不开灯?”老黑进了屋,顺手拉了下灯线,把灯打开了。
屋里亮起来,这时从里屋出来一位戴着眼镜的阿姨,“妈,这是海超,我班里的同学,从烟海回来的。”老黑跟他妈妈介绍我。
“大姨好。”我赶紧鞠躬致意。
“好好,来,坐坐,欢迎,茶壶呢?。”老黑妈妈赶紧忙着找茶壶,“先坐坐,我沏点茶水喝。”
“妈,你坐着吧,我来。”老黑赶紧走过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