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南,大概五六十米,在路东有个小店,老黑带我骑过公路,靠在店门外,停好车子。
三间破草房,中间门,两边窗子,门外有棵大杨树,一张门板用红油漆写着“烩火烧”,靠着大树根摆着。
“进去吧,尝尝。”老黑带我进了屋,屋子不大,四张桌子,桌子上摆的罐头瓶子,瓶子里边放了些小铁勺。
已经坐了两桌人,老黑都认识,进门就抬手打招呼,开着玩笑,打着哈哈。
“坐下吧海超,门口还有点风。”老黑找了张靠门口的桌子。
“两碗烩火烧。”老黑点餐。
“黑儿来了?好长时间没见你了,老的挺好吧?”
“挺好,挺好,谢谢。”老黑笑着很老板打招呼。
“对了,海超你一碗够不够?”老黑问我。
我看了看旁边桌已经开吃的客人面前的碗,“够了,这么大的海碗。”
“那行,我也要碗大的。再分你点,你快头大,吃得多。”老黑很细心地盘算着。
不一会两碗热腾腾的烩火烧端上来了,我从罐头瓶取出两个小铁勺,递给老黑一个。
我手里的小铁勺因为长期使用,勺把已经拧拧巴巴的了,我从口袋里掏出手绢擦了擦。
这时老黑已经舀了一勺到我碗边了,“你多吃点,我吃不了这么多。”
看老黑又舀了两勺,我赶紧挡住他,“行了,行了,够吃的了。你别不够吃的。”
老黑看看我的碗也没地方再盛了,低头吹吹热气开始吃了,“海超。你也尝尝,怎么样。”一边吃着一边催促我。
有些烫,我舀了一勺使劲吹着。尝了一口,真不错,我喜欢酱油味,里边放了酱油,有几片菜叶,漂着明显的油星。
火烧被撕成小块,锅里用油干煸过,外酥里硬,很垫饥。而且有菜有汤送着,这顿饭吃得很舒服。
出门骑上车子,往正南骑去。老黑还是一路导游,讲解着周边村庄的名人逸事,路过的乡镇老大都是谁。
我问老黑怎么会认识那么多人的。
老黑说,他父亲以前是武装部长,经常走村串乡,下去蹲点,他就缠着父亲,跟着。
从小耳濡目染父亲怎么跟父老乡亲们打交道,聊天。如何帮助别人。看在眼里,记在心中。
久而久之,各村各地的村支书,村里的名人都认识了,名人的孩子也都认识了,小的时候去了就在一起玩。
小时候的玩伴现在都大了,都有着自己的一方人情脸面。所以老黑跟着父亲沾光,但自己性格及做人也很好,接触的人越来越多,大家也都很喜欢跟老黑聊天交往。
“前边那个镇就是青山了,累死我了,得歇歇。”老黑累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老黑把车停在路边,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