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客人了。
“还卖罐头吗?夏叔。”老黑指着柜台里边摆的一个铁罐问。
夏叔笑着说:“咱这里光卖种子,哪有罐头?”
“哦,你说这个啊。”夏叔伸手拿过来一个像罐头似的铁罐,铁罐外面的贴画印着切开一半的大西瓜。红红的瓤,黑黑的瓜子。
“老黑,你看着这个像罐头吧?”
“对,夏叔,不是罐头?看着像,西瓜罐头?”
“哈哈,这也是种子,西瓜种。”
“我看看,夏叔。”我从夏叔手里接过来,“金钟冠龙”我念着铁罐上的印着的大大的几个字。
“对!这是西瓜种的品牌。卖的很好!”
夏叔指着铁罐说:“这金钟冠龙是从台湾引进的,肉质鲜红,质脆,甜,晚熟品种,还耐储存。”
“夏叔厉害,怪不得买卖做得好,侄子受教了。”老黑竖起大拇指。
“你们俩怎么在这?”听声音是二叔回来了。我俩回过头看,正是二叔,后边跟着两个背着旅行包的人。一看就是外地来的朋友。
我俩赶快让地方,板房里地方太小。
“二叔,我和海超这不是想去一中看看。路过大棚,进来吃了几个肉火子,正好看见夏叔。”老黑跟二叔汇报着。
“哦,你俩吃饭了?”
“吃过了,二叔,刚吃完。”我说。
“来来,进来喝茶,这两个是我侄子,不用让他俩。”二叔往屋里让那两位客人。
我跟老黑赶紧走出屋来,把里边的地方让出来了。
二叔把两位客人让进屋,安排坐在长条椅上,开始忙活着倒茶。
“我来吧,二叔,我瘦,不占地方。”老黑说着进去帮二叔忙活着帮客人倒茶水。
“这个黑儿,别说真长眼神,眼里有活。”夏叔夸奖。
“主要是我瘦,进来不占地方。”老黑笑着说。
老黑给两位客人把眼前的杯子先涮了涮,然后添满。
“谢谢,谢谢。”
“听口音像是东北的朋友是吧?”老黑问。
“对,对,小兄弟。”两位客人跟夏叔岁数差不多,三十多,不到四十。
“这可不能叫兄弟,这是侄子。”二叔开始分烟,“你看在外边站的那个高的,那是我亲侄子,我家老大的孩子,这倒水的是侄子的同学,好朋友,这是侄子。”
“哦哦,真不错。”两位东北客人连连称道。
“我们昌河现在也有不少东北的朋友回来了,都是老家这边的,当年闯关东过去的。”老黑拉着家常。
“他真是谁都能说上话。”我在门外想着。
“对,这小兄弟说得对,哦,应该是侄子,我也是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