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一块靠靠。”店主不停地指挥着我俩。
我俩像木偶一样被指挥来指挥去。
“好了,就这样,一定别动了,笑笑,对,一会我喊一二三,就笑着别动了。”店主吩咐着,像个指挥官一样沉浸在工作里。
“好了,要照了,一、二、三!好了!”店主松弛下来了。
我俩笑得也僵了,蹆站得也木了,终于放松下来了。
“可累死我了!坐下歇歇。”老黑说着一屁股坐在一进门旁边的椅子上。
“再给我单独照一张吧?我挺喜欢这个背景。”我跟店主说。
“你还真行,不嫌累。你照吧,我坐会。”老黑说。
于是,我又店主被三番五次地摆弄了半天,终于完成了一张心目中所求的单人照。
要一星期后才能拿到照片,店主说,一个胶卷要都照完,才能冲洗,昌河冲洗不了,要去到鸢亭市里的大照相馆冲洗,然后客车再发运回来。
我和老黑原来还不满意,这样一听就表示理解了,确实很麻烦。
出了照相馆,集市开始热闹起来。刚才还有些清静的镇街,现在已经熙熙攘攘,摩肩接踵了。
已到冬季,天寒地冻,地里也没什么活了,闲着的人就多了起来,在家也没啥娱乐项目,赶集就成了最好的娱乐项目,各色人等聚集的地方。
电影院前响着高音喇叭,看样子是有草台班子歌舞表演。
一个打扮妖艳,满脸涂脂抹粉的女演员站在货车车厢上,拿着手持电喇叭在喊着,模仿着蹩脚的港台腔调。
车子周围围着很多妇女和年轻人。大家随着女演员一起喊着嚷着。
以前也喜欢跟老黑闲着没事去凑热闹,但今天我俩好像都没什么兴趣,脚步都没有往那边走的意思。
是我们成熟了吗?我现在是有了很重要的人占据了我的心思。老黑呢?他想些什么呢?
我转头看看老黑,“想啥呢?今天比较沉默。”
“哦,没事,在小地方待够了,想出去走走看看。”老黑说。
我一听来了兴趣,“打算去哪?我和你一起。”
“烟海远点了,你也不敢偷偷跑回去吧?不行,咱俩坐火车去青岛怎么样?”
“不错的主意!我妈妈在青岛还有个大学同学。可以投奔一下,住一宿。”我马上开始谋划。
“我妈也有个好姐妹在青岛,曾经是我家邻居。去了好多年了,正好也可以去看看她。”
我俩越商量,越感到这事可行。
“去哪坐火车?去鸢亭吗?”我问。
“不用,咱们可以去昌南坐,南边幽山镇通火车,可以到青岛。”老黑对当地了解地比较透彻。
“得有路费啊,我现在两手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