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我吃完饭,也要去上班。你自己先在家休整休整吧,看看你爸爸怎么安排。”妈妈交代我。
“嗯,好。我一会出去寄封信,把家门钥匙给我留一套吧。”我跟妈妈说。
“你原来那套给你留的,在你书桌最右边的抽屉里边,你找找。”妈妈说。
“别到处跑,刚回来就惹事。”妈妈又交代。
“不到处跑,人家都上学,去找谁啊。”我回到。
“不过,我晚上去美东家一趟吧,一年没见了,过去看看。”我跟妈妈商量。
“美东行,美东是个老实孩子。一起在家里玩玩,说说话,互相鼓励鼓励,多谈谈学习,别到处跑。”妈妈嘱咐着。
“好的,好的。”我满口答应着。
妈妈拿着手提包出门上班去了。
我回到房间,拉开最右边的抽屉,我熟悉的家门钥匙果然安静地躺在那里,也等了我一年。
我逐渐找回了自己熟悉的东西,熟悉的场景,慢慢回归烟海。
我也开始注备出门了,从大立柜里找出叠得整整齐齐的,过去穿的裤子,毛衣。
行李包里从河东带回来的所有衣服,妈妈昨天都已经给我放进厕所里的“波花”洗衣机里了。
看着许久不见的旧衣服,像是重逢了多年未见的老朋友,格外亲切,每一件都能想起来,曾经在哪里,穿着做了哪些事。
有经历确实也是一件很美妙的感觉,可以不断地回味,而余味无穷。
警用棉袄是最后穿上的,蓝色的,小立领棉袄,上面两个扣子照例没有系上,敞开着,彰显青春活力的一种时尚通用的方式。
在大立柜镜子前照了照,感觉不错。又把那个好久没戴的蓝色警察棉帽子扣在头上。
扣上的同时,感觉后脑勺紧了一下,有了些许疼痛的感觉,我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
从床底下找出一双以前穿的黑色棉鞋,打开南阳台,在阳台上,使劲拍打了几下,朝阳的照耀下,看到击出了一股一股的灰尘。
顺便往楼下看了眼,以前那片平房四合院,都没了,成为一片空旷之地。
一些建筑工人正在用石灰白线做标记,看样不知道要建什么建筑。
一切都在发展变化中,我想着带上了门。
我坐在木头扶手沙发上,把鞋穿好,又仔细想了想邮局的位置。
想来想去,还是去烟墩山下的老邮局吧,那个老邮局也寄托了我不少童年的记忆。
好久没去了,去烟墩山下看看大海,顺着海边走走看看,就到了老邮局,顺便把信寄了。
离开烟海一年,好多地点都得重新在脑子里定位,因为目前脑子里装的定位系统,还是以河东高中为中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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