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不远,又上了昌河大桥。那些在寒风中凄凉摇曳的茅草又让我心情低落起来。
镇街是回二叔家的必经之路,刚才那趟还是美好的回忆,现在这会儿就成了我的伤心地。
路过镇街,我低头看着向后退去的路面,不再看向路边熟悉的景物。以免继续触发自己的伤心按钮。
看着向后退着的路面转了弯,不一会儿,车子又狠狠地颠了我一下。
是那个可恶的桥和路面的高低差在提醒我,过去了的那些曾经的美好,而现在想起来已是伤心刻骨的疼痛。
尽管没有抬头看,也知道正在路过佳慧家的大铁门,那是我们有着最多美好记忆的地方。
我告诉自己不要抬头,但抵抗不住对佳慧的思恋,还是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来,注视着那个大铁门从我的眼前慢慢掠过。
一对少年佳人,正在相依相偎,若有若无,若隐若现。
不争气的眼睛又模糊了
小义在二叔院门外刹住了车子,我跳了下来。小义推着车子进了院子。
“爹娘俺超哥回来了。”小义一进院子就大声喊着。
二叔推开屋门出来了,腰板依旧挺直,左手掐腰,右手夹着一根正燃着的香烟,脸上露出惊喜。
“海超还真是你,听见小义喊了,还怕听错了。你怎么来了”二叔现在门边笑着说。
“二叔,我到鸢亭办点事,出个差,回来看看你和二婶。”
“哦,出差不上学了”二叔哦完了,才反应过来。
“嗯,不上学了,准备就业了。”我索性一进门就挑明了,省得一会儿,二叔问起来,我推三阻四,话不由衷。
“你爸爸妈妈知道吧”二叔不放心地问。
“都知道,都通过了。”我做出一副既成事实的样子。
“哦,那也中,条条大路通罗马嘛。”原来二叔肚子里也有这句话。
“干哪行,都能出英雄好汉进来再说吧。”二叔又补上了一句,推门回了屋。
我跟在二叔后边进了屋,“二婶没在家”
“哦,你二婶去老房子那里喂狗去了。老房子改成仓库了,养着狗。”二叔解释着。
“这是生意有扩展是吧二叔不光城里有门市部了,家里也设仓库了。”
“唉有文化的没有干这个活的。”二叔坐在八仙桌旁,又顺手抓起了桌子上的“丰收”烟。
我一看二叔又要抽烟,想起给二叔带的长箭和云斯顿了。
“二叔,等会抽,我给你两盒好的尝尝。”
二叔已经抽出来一支了,捏在手里,诧异地问,“什么烟”
我赶紧把背包打开,把爸妈准备的酒和茶叶拿了出来,摆在八仙桌上。
“这董酒和茶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