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哪天提货。看样也是对缝。
那是个刚刚开始经商的年代,很多人都在梦想着自己一夜暴富,成为万元户。朋友们几乎都成了生意人,人人一个小电话本,上面记录着所有自己知道的信息和电话。
我也有这么一个小电话本,也有事没事提着一个小密码箱,坐上火车,天南地北地访友,推销那些其实都是肥皂泡泡的供货信息。
记得有一次是去青岛回来,是个槐树花正在盛开的春天,坐的那趟经典的绿皮车不知现在还有没有了,几乎每站都停。没出青岛,先大港、沧口的停了好几站。好在那个年代是慢生活的年代。
车厢里遇到一男两女年轻人,看岁数应该比我大。男的一身灰色斜纹西装,那时是最流行的款式,后来我也做了一套。一位女士一身大红色西装,另一位一身浅蓝色西装。
那是个刚从中山装走向西装的年代,与改革开放的步伐是相称的。
年龄相仿,旅途不远,但车轮不紧不慢地咣当,显得尤为漫长,于是进入互聊打发时间模式。
听对方口音像烟海的,我就问他烟海哪的小伙告诉我是大连的。我心里话,明明是烟海的,怎么变大连的了
听口音是带了点普通话,那也不能带点普通味就成大连的了。那年代东北的朋友过来的少,还不知东北话也是有普通话的成份。
闲聊中,知道小伙和一身红的女士是新婚夫妇,是去青岛旅行结婚,蓝色西装的是表妹,跟着当灯泡的。
知道我是烟海的,就打听船票好买不当然不好买啊,那年代大连烟海航线只有一艘“天鹅”轮还稍大点,稍新点。其它天山,天池,都老了,船也不大,更别提工农兵号了。
相当难买,我跟那哥们说了情况,其实他也知道买船票很困难开始担心,新媳妇就唉声叹气的,说想家了。
作用是明显的,充分激发了我的助人为乐之心。我跟他说别担心,有我啊,我那会在海员俱乐部,就在码头对面。隐约有些朋友可以尝试一下。
那哥们一听,很开心,当场互留地址,让我有时间去大连玩。那年代只能留地址,没电话、没手机、没qq、没微信。想联系简单得很,要么写信,要么亲访。
车到烟海,我陪他们一行三人到了海员俱乐部,那时海员俱乐部那个大厅,也是当地牛逼场所。有个古老的大台球案子,很正宗的斯诺克。有沙发、有酒吧、有报纸、有杂志。对了,还有架钢琴。
我让他们休息会,我去找朋友帮他们买票。记得是俱乐部的同事帮助找的码头客运站的关系,好不容易给解决了三张票,真给面子,真让我露脸。
拿到票后,他们三人开心异常,出来也有些日子了,归心似箭。到了家门口的对岸,如果回不了家,是挺着急上火。
这下好了,三人都连连谢我。我装着小菜一碟,很轻松的样子。说下次买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