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囱,道路,房子,汽车,农田都在飞机翅膀下边向后退去。
跑道出现了,“轰隆,轰隆”的声响中,飞机颠簸着飞速沿着跑道向前奔去。
越跑越慢,速度降了下来,我的心也放了下来。
“到了,海超,别忘了咱俩的约定啊,三天之内给我打电话,我好安排时间,下星期我要去深圳和香港。”
唐总说话间收紧肚子把安全带解开了,自己拍了拍肚子,笑着说,“唉~这一路让你受苦了。”
“海超啊,一会出了候机楼看看有没有人接你,没有的话,就坐我的车走吧。”唐总不放心地说。
“好的,唐总谢谢,应该会来,前天说好的。”
机场停机坪空空荡荡的,只有我们这一架飞机,候机楼里面,正跑出来几个服务人员。
看到停机坪上有个人拿着指示牌在向机头示意。引导飞机停放到规定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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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下了飞机,在服务人员的引导下,徒步从停机坪向候机楼走去,偌大个机场,就我们一行几十个人,显得那么清冷。
到达大厅只有一条行李传送带,还没有启动,我们下飞机时刚看到拉行李的车子向飞机开去,现在应该还在卸行李,还没回来。
唐总在停机坪上就把烟掏出来了,红色软包的万宝路香烟。递给我一支,自己叼在嘴上一支。
掏出火机刚要点燃,被停机坪一个工作人员看到了,老远喊了一嗓子,“哎,机场里边不准抽烟啊,出去再抽,就差这两步吗?”
“哦,好嘞!”唐总不好意思地朝喊话方向摆了摆手,把火机收了起来。
“哈哈,憋了一路了,还没点上就被发现了。”唐总人挺豁达,老江湖了,被人喊了一嗓子批评了,丝毫也没有影响情绪。
我在等行李的功夫,也在往大玻璃隔断外面的大厅张望着,找着晨哥。
尽管坐飞机的不多,但外面迎接的人可不少。人头攒动,估计得有二三百人,我们坐飞机的平均每人得有三个接的。
那个年代航班很少,还不是每天都有,也就飞北京、上海、广州、深圳这几个城市,一上午也就一个航班。
接飞机也是个挺场面的事,被接的有面子,去接飞机的也很有面子,一般人去不得飞机场的。都算是有头有脸的了。
“海超!海超!”嘈杂声中隐约听到有人叫我,我赶紧又伸长了脖子,翘起了脚尖向外张望着。
看到了,晨哥挥着手在人群中叫着我。因为都在兴奋地挥着手,挤在一起还真不好区分自己的朋友。
我找到晨哥后,也兴奋地翘着脚向晨哥大力挥动着手臂。心里边也激动起来,感觉热乎乎的,开始有了回家的感觉。
然后用手向身后的行李传送带指了指,跟晨哥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