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何时已揽上腰际,男人喑哑嗓音有难掩的喜不自胜。
“该我了。”他摀着胸臆艰难起身,撑肘侧躺才发现天色未明,想着她夜半闯寝,心里总是陶陶然,总以为这事儿只有他会做了。
颜娧没好气将人推平回床,半命令道“该什么,快睡。”
天都没亮,想绾发
看懂他为何飘飘然勾着止不住的浅笑,更是又恼又怒
承惜的描述越想越睡不着,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抛下姑姑就来了。
“睡不好。”他意有所指地触摸冰冷空泛的床榻。
“那也得睡。”颜娧取来床尾薄被为他覆上。
“陪我。”他说得像个孩子。
能拿他如何是好
半夜闯王府别院没半个人拦她也就算了,还奉送锁门。
他主动地动手褪去她的夜行衣与覆面,久违发香破除了禁制落在身畔。
没有属于她的香气陪伴,长夜难熬了。
难以想象他竟已习惯至此,见她没有响应,腰上大掌不知何时也褪去了夜行衣带,没多久便仅剩护甲与里衣。
忽地,颜娧已被按倒在床铺内侧,完美闪过他的痛处。
“气消了”承昀想办法以最不疼的方式环抱着她。
说好没有隔夜气,还是盼了三日才盼来呢
“更气。”颜娧冷哼。
退开了半分,他迟疑问道“为何”
“你不爱惜自己。”颜娧摸着他眼下明显清浅的青紫。
“妳不守诺在先,反而怪我不爱惜自己在后。”承昀饱含委屈的获住纤手就口一吻,放低了声音道“说好吵架不隔夜,都晾我多久了。”
“”说得又是她的错了
她今夜还真的奔了呢外头那群都不晓得怎么看她了
“他们遣了惜儿去找妳,自然知道妳一定会来,赌上了这片真心呢”承昀捉着纤手摁在胸口。
“真又断了”颜娧不知道该不该覆上去而推拒着。
“旧伤复发不假。”承昀苦笑着。
她那掌神准的落在当初断了两回的肋骨上,所幸当下有运息为甲抵销部分掌劲。
“那什么是假”颜娧不等他回应,径自解了他的里衣。
微光下,肌理分明胸膛上印着青紫纤细掌印。
她明明收了力道的
自责漫天而来掩没了颜娧。
盛怒下的收敛依旧伤人
“冲动是年轻的本钱,别为所做之事后悔,弥补来时路,让错误成为基石。”
战时总有许多不得已,大军在后,只能不断前行,寻找更好的周全。
当牺牲再所难免,仅能莫忘初衷的不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