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映照得鲜红若血,整座宫殿仿佛沈浸在血色里。
重檐殿阁华丽贵气,云顶檀梁悠然生香,镂雕玉器、白玉玉屏,紫檀御桌上,沉烟袅袅。
倚睡在贵妃榻上,眉间艳色仍芳华正茂,歇得不舒适的赵太后,听完身旁嬷嬷禀告,不愉悦地摔了手中檀木佛珠。
陈嬷嬷跪伏于地,惶恐道“太后息怒”
“这些废物连帮自个儿图后路的机会都拱手让人”
赵太后坐起身,一口饮尽桌旁冷茶,又摔了茶盏,烦闷道“成天只会指望我提拔他们,提拔了,人呢什么事儿都办不好”
“太后息怒”陈嬷嬷伏在地面全然不敢起身。
赵太后起身在室内来踱了几回,指着地上嬷嬷道“妳也是,只会叫我息怒,能不能有点建树”
被扒了爪牙的太后,没有亲族的太后,她能如何是好
陈嬷嬷即便知晓,也无法坦白说出,一个只为幼帝存念想的太后,还能成什么事儿
若非还有诞下幼帝,她能活到现在先帝交代死后,太后不入皇族陵寝,多令人耻辱
太后以为还有机会力挽狂澜
“那贱人真把梅绮城救回来回了”赵太后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她找了各方虫害放进梅绮城这么多年,竟被她给解了
怎么可能那些可是从东越特意找回来的虫害,那人还保证过梅绮城无此虫天敌绝无可逃
怎么于缨那个贱人去了几个月便扫平了虫害
正说她假借王府修茸,离开京城定有是猫腻,未曾想竟是去掺了梅绮城的浑水
她本想破坏梅绮城千年梅树传承,藉此上疏皇帝无德,苛待其母,触怒天威,降灾梅绮,意欲恢复太后职权,能够垂怜听政。
竟被于缨给横插一脚破坏了
如今还给了梅绮城百姓,对她歌功颂德的机会,叫她如何给咽得下这口气
原先, u以为还能掌控到幼帝,未料太皇太后懿旨一下,小皇帝便被送往风尧军营接受训练,一年见不到三次面。
“那些人就没成功任何一件事”赵太后抚着胸口气得不行。
“采风城同知亦无消息传来。”陈嬷嬷颤抖着回应。
赵太后气得落坐在贵妃榻上,她不甘心,她才是西尧国母,就算代理也该是她
本以为于缨离京,她终于可以掌控一些事儿,未曾想她连召个赏花宴都得经过太皇太后同意。
她真真正正成了无用废人
不她还能寄望
东越奕王借了她的人手潜藏那么多年,她要等好好活着等
等着东越一统九州岛岛那日,她要看这些人跪在她面前痛哭
梅绮城往西三十里小镇,两匹快马急速奔驰了半个时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