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不确定地眼眸询问道“那位公子真会不久于世”
颜娧没有隐瞒地回道“大雪是大夫,可以找机会切脉试试,听说许多大夫都无法可解。”
“真的”大夫的本能让大雪双眼放光。
颜娧颔首后,扶着发疼额际苦笑道“小雪别整床了,把榻子整理出来给我便可。”
叫她睡上颜姒的床榻
心里仍有那场大火的疙瘩,从不做后悔之事的她,踏进院子便后悔了,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决定今夜回这地方。
大雪不解回望姑娘,不舍得地说道“榻上冷呢指不定晚上还下雪,主子怎受得了”
颜娧没给反驳的机会,径自取下榻上小几放到地上,带着忐忑心情上了罗汉榻,迅速和衣枕在靠诊上,整个人缩入斗篷里,笃定道“就这”
橄榄枝递得容易,情绪整理却不容易。
双雪对视了下,以为姑娘是不习惯睡别人的床铺,也没再勉强。
想着阖眼,又敬安伯夫妇便在门外敲着门。
见颜娧和衣落坐在榻上,两老歉然地不知该如何开口。
在这房间里,更明显察觉女儿似乎有一丝敌意,宫里她递来友好时便有此类错觉。
尤其室内火簇跃动的烛火映在女儿脸上,敬安伯不知为何涌上满满心疼,好似见到火焰烧在女儿身上。
失而复得却有隔阂这是两夫妻商谈后之感。
两人一路说着,便来到女儿房门外了。
“父亲母亲还没安置”颜娧忙着收拾情绪呢
夏榕望着陌生的女儿,忽地不知该从何问起而随口问道“可还习惯”
这屋子给的压力大,颜娧尽力扬起笑颜,决定不虚与委蛇地回道“女儿不习惯睡在姒儿床铺,没事将就一晚就好。”
夏榕的关心与当时在房门外的哭泣声在心里碰撞着,她真的不该回来, 这橄榄枝递得草率了
“可还需要些什么”敬安伯忐忑地看着女儿,也不知为何而不安。
这一问颜娧眼眶蓦然涌上了热意,同样画面重迭,因选择不同而有了不同结果。
那时她第一次踏进这屋子,铁了心打算放火烧死颜姒,好能取而代之嫁入王家。
如同今夜子夜,这房里不仅有待嫁女儿心,还有待嫁父母心。
颜姒察觉她小腹微微隆起,而不愿逃脱,只为成全地引颈就戮。
两夫妻来到门外见着的便是她打算烧死颜姒。
双生殉在前,不能存于世的女儿做了错事,他们夫妇如何是好
敬安伯冲进火场救出颜姒,甩了巴掌给几近疯癫的颜娧。
那巴掌打碎了颜娧所有希望,父亲关上房门,以她的死保下敬安伯府。
母亲哭声悠悠伴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