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王怎么样了?”
“他,他……他染上了时疾!”
“这种病传染的几率很高,只要碰上,都得死!”
“什么!”
方才还扶着陈太医的小宦官立刻松开了双手,退得远远的,生怕自己遭受牵累:“真晦气,将死之人还染上这种要命的病!”
“我可不想给他陪葬!”
众人的脸上皆带鄙夷,厌恶的情绪满腔,无一人肯靠近马车。
“弘农王如此,以后他的饮食?”
“谁爱送谁送,老子可不去送死!”
宦官们摆摆手,便是要退。
刘辩侧过头去,顺着窗户的缝隙向外探望:他虽然时间紧迫,但还是要多等三分。
一连几日,外面的宦官们都不曾有过行动,就在刘辩即将失望的时候,一只手顺着车帘探了进来:“这里还有些吃的,弘农王还病着,身体要紧。”
刘辩抿唇:“你这样过来,就不怕我传染给你?”
“弘农王说笑,只要您还活着,就是奴婢的主子。做奴婢的,哪有因为怕死就不伺候主子的道理?”小宦官笑容温和,刘辩抿唇,开始与他搭话:“你今年多大?”
“回主子,奴婢今年十六。”
十六……
与少帝差不多大。
刘辩假装咳嗽,伸出手去接那小宦官递过来的食物。
借着月光,刘辩隐约可见对方样貌身形,与自己竟然相仿。
想要逃走,就必须要有替身。
而眼前的人,大抵便是如今最佳的人选……
刘辩心中沉吟,慢悠悠与他唠嗑:“你家在哪里,入宫多久了?”
“奴婢从记事起就在宫中当差。当年,奴婢蒙难,生了一场大病,是师父救的奴婢,还将奴婢引进宫里,自此才有了安生去处。对于奴婢而言,弘农王和太后,就是奴婢的救命恩人。”
小宦官说话不疾不徐,看起来颇有几番胆识。
刘辩眸色一顿,跟着问道:“你以为,本王入长安,结果会是如何?”
那人一愣,隐在广袖间的面容看起来看不真切。
刘辩等过半晌,对方竟然直直的跪在了原地,向他叩首:“奴婢愿为弘农王,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刘辩神色涌动,命他继续潜伏,暂时莫要声张。
何太后看向身旁的亲子,柔弱的唇瓣微抿,眼神里多了几分担忧。
如今的她比任何都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出逃成功,可是……外面的世界危机四伏,她的辩儿,不过是个十五岁,未长开的孩子。
何太后心中怔忡。
刘辩看向身旁的女人,正欲说些什么,就听见何太后继续说道:“既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