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在凉州城出生,拜师,学艺,我不希望有任何人在凉州城出任何事,凉州不是江湖人的地方。”将军慢慢的说道。
潘耀拱了拱手:“弥平玉来过?”
将军笑了:“来过。”
潘耀道:“我斗胆问一句,这茶可是他带来的。”
将军道:“是又如何?”
潘耀道:“凉州不是江湖地,我等也不敢惊扰凉州太平,待到找到我所找之人后,我等定然退出凉州城。”
将军没有说话,而是拿起旁边的酒坛子,一连三个,似乎都没了酒,潘耀将带来的酒送了上去,将军接过,一口饮过。
“此酒名为寒水潭,又名挂寒水,对应的是二十四节气的霜降,乃是索命门的酒。”
潘耀道:“将军博学,我等佩服。”
将军看了看手中的酒壶,看了看潘耀,将壶中酒一饮而尽:“江湖,还是那个江湖吗?”
潘耀道:“江湖自然是那个江湖。”
将军似乎并没有在意潘耀的话,他的思绪,似乎飘在了十年前。
那一日,大雪纷飞,西凉五百铁骑在将军的带领下,来到庐山。
那一日,一个身着白色披风的女子,一人在马前。
乌云密布,似乎要压破这天,那女子身上白色披风已经破碎的七七八八,身上的紧身练功服也有破碎。
一女子紧握双拳,白色披风已然有很多血迹与泥土,可仍旧在风雪中挥舞,双拳永远似在准备战斗。
将军怜惜道:“你斗不过朝廷的。”
那女子嘴角一直挂着微笑:“若是朝廷,我必定死战不休。”
将军道:“为何执迷不悟。”
那女子道:“执迷不悟,只怕执迷不悟的不是我们江湖中人吧,朝廷做了什么,他心里没有底吗?若非你非要硬闯庐山,我庐山弟子何故丧命,现在说是我等执迷不悟,这不是天大的笑话。”
将军撤了,不知为何,他的剑,似乎斩不动这庐山,他开始回到凉州,而凉州一切关于江湖的事,一夜之间,全然消失了。
凉州城,永不会被江湖踏足,这是将军的令。
将军看着潘耀:“红手绢,可有变动。”
潘耀道:“红门亦非真,十年未出世,庐山英杰未有行动。”
将军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江湖上的事,江湖自有决断。”
潘耀不再言语,而是带着华英和苗妹子退出了出去。
将军在屋子里,仍旧躺在榻上,旁边的老汉已经拿来了新的酒坛子,将军喝了一大口:“刚才那个女娃儿,你觉得面熟吗?”
那老汉道:“眼熟。”
将军又道:“那是我的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