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掉脑袋,我们什么都能说,什么都能做。
现在不同了。
我们鱼氏的基业大了,盯着我们鱼氏的人也多了。
我们得谨慎行事才行。
公孙述派人到益州郡行贿,就是个例子。
简单的一点财货,就逼的我们不得不见他派遣的使臣一面。”
鱼蒙重重的点了点头。
鱼禾叫鱼蒙在冰鉴边上纳了一会儿凉,又以私底下的身份,跟鱼蒙说了一下家常话,才让鱼蒙离开。
鱼父提醒鱼蒙的事情,鱼禾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像是一些达官贵人,管不住自己身边人的嘴,也管不住家里人的嘴,经常被坑的丢官丢职,更有甚者还会丢脑袋。
比如某位李姓局长。
鱼父唱了白脸,鱼禾自然要唱一唱红脸。
不然仅凭鱼蒙自己去适应这种身份和处境上不断的变换,容易出问题。
皇室内为何经常会出现兄弟反目呢?
就是因为一开始兄弟们之间的身份没太大差别,顶多就是长幼的差距。
等到有人坐上了太子之位、皇帝之位,其他兄弟得低着头称殿下,称陛下的时候,心里就会出现不平衡。
太子和皇帝会做人的,会安抚自己的兄弟。
不会做人的就不会安慰。
一些人适应不了这种变化,就会走上造反的不归路。
两日后。
鱼禾和鱼父坐在冰鉴前,见了九江大尹贾萌和陈定大尹沈意派遣来的使者。
贾萌和沈意是两个自私鬼、逐利者。
历史上莽新败亡以后,两个人就守着九江郡和陈定郡当土皇帝。
更始朝建立以后,派人招降,给的待遇太低,两个人拒不投降,然后被攻破了郡城,斩首示众。
贾萌和沈意派遣的人,也是两个逐利者。
一个瘦瘦高高,带着冠帽,留着美髯,系着玉珠的四旬汉子。
一个身形硕壮,穿着锦服,盯着进贤冠的山羊须壮汉,看年龄在三旬往上。
瘦的叫贾驰,是贾萌的本族。
壮的叫田伏,是沈意府上的长史。
两个人到了南平亭别院,瞧着别院简陋,也没多少护卫,就觉得鱼禾应该是个刚刚崛起的小贼,跟他们这种官员自立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顿时生出了轻视之心。
两个人结伴入了别院屋舍,一脸倨傲。
鱼禾和鱼父坐在冰鉴前没有动。
两个人见此,脸色生出了一丝怒容。
贾驰毫不客气的怒斥,“这就是尔等的待客之道?”
鱼禾不咸不淡的瞥了贾驰一眼,“怎么,还要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