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参见大王!”
曹真和申屠义的状态确实不好,衣着倒还体面,可面色很苍白,看着一副很疲惫的样子。
鱼禾笑着上前,扶起了准备下拜的曹真和申屠义,“我们是就识,不用如此客套。我也不是什么山大王,不需要别人给我下跪表示臣服。”
曹真和申屠义又惶恐又感激。
鱼禾请二人坐下,笑问道:“你们怎么会来南平亭,又从何处得知我在南平亭?”
刚刚坐下的曹真和申屠义听到这话,猛然起身。
曹真诚惶诚恐的道:“我们并非有意打听大王的行迹,而是为了活命,不得已而为之。”
申屠义急忙附和道:“对对对,此前种种,有什么愧对大王的地方,还望大王海涵。大王若是需要钱财,我们两家都可以出。”
鱼禾哭笑不得,摆摆手让两个人重新坐下,“我并没有问罪的意思。此前你们避而不见,也只是为了自保。
你们并没有出卖我,所以我们之间不存在什么仇怨。
你们也不需要在我面前诚惶诚恐。”
“是是是……”
曹真和申屠义急忙应着。
但他们的样子,依然诚惶诚恐的。
鱼禾心里苦笑,却也无可奈何。
今时不比往日,今日的他,已经不是那个和曹真、申屠义平起平坐的一城之主了。
而是一个坐拥十数万兵马,两州半领地,上千万臣民的西南霸主。
即便是他不计较身份上的差距,愿意跟曹真和申屠义像以前一样相处,曹真和申屠义也不敢。
这也是为何帝王们总是喜欢称呼自己为孤家寡人的缘故。
因为曲高和寡,地位高到了无人敢比肩,无人敢平等应声的地步。
鱼禾不好在此事上计较,就开门见山的问道:“你们在南郡过的好好的,怎么会跑到桂阳郡来?”
曹真、申屠义一脸苦涩。
二人对视了一眼。
曹真率先开口,“不敢期满大王,我们此前在南郡确实过的好好的。可是自从公孙述率军杀进南郡以后,我们的日子就过的生不如死。
他逼迫我们跟他一起造反,还让我们拿出一半的家财给他当军饷。
甚至还让我们将族中的青壮子弟和私属全部交给他,由他编成兵马。
我们不从,他就造谣害人,蛊惑百姓们攻破我们的宅院,烧杀抢掠。
绿林军到了以后更凶,他们要我们的钱,要我们的粮,却不管我们的死活,将我们当成流民四处驱赶。
除非加入他们,不然我们在他们手里根本活不下去。”
鱼禾听到此处,心里暗叹,公孙述和王氏兄弟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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