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彭脸一黑,准备反驳。
就听鱼禾继续道:“王莽可以篡汉立新,天下人亦可以篡新复汉,也可复周、复夏。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而不是一家一姓的天下。
商可代夏,周可代商,秦可代周,汉可代秦,新可代汉。亦有其他的国朝可以取代新。
所以这天下,谁是忠,谁是贱,得到了另一个国朝建立以后,才能定论。
谁是义军,谁是反贼,也得等到另一个国朝建立以后,才能定论。
我这个周王是王莽封的,但也是我自己取的。
是我先取了周王的名号,王莽才派人册封的我。
而且,王莽对我的册封,也不是我特地找王莽要的。
而是王莽硬塞给我的。
目的就是不让我插手江北的战事。
不然我何须借助绿林之手去征讨新野和棘阳?
我手下亦有数十万虎贲,天下之大,我皆可去得?”
鱼禾最后的话,说的霸道又自信。
任光听着十分动容。
岑彭脸色就很难看。
鱼禾继续道:“我不是大新之臣,不需要为大新效忠。”
岑彭咬着牙,沉声道:“你既然答应了陛下不插手江北的战事,为何还要逼迫绿林攻打新野和棘阳?”
鱼禾目光落在了任光和岑彭身上,没有言语。
任光和岑彭瞬间明白了鱼禾的意思。
任光再次惊愕的瞪大眼。
岑彭惊叫道:“为了我们?”
鱼禾淡然一笑。
岑彭不敢相信的道:“为了我们两个碌碌无为之辈,你发动了一场战争?”
鱼禾没有藏着掖着,坦诚的点了点头。
岑彭还是不敢相信,实在是太荒谬了。
他和任光若是名人贤士的话,鱼禾发动一场战争还说得过去。
可他和任光只是南阳郡辖下两个小县的小吏而已。
这样的小吏,在鱼禾手底下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鱼禾完全没必要为他们二人兴师动众。
“殿……殿下可是戏言?”
岑彭不信,任光更不信。
老成持重的他此刻也有些不淡定了,他看向鱼禾,干巴巴的问。
鱼禾淡然一笑,对身边的鱼蒙道:“你告诉他们,我逼迫刘伯升和刘秀征讨新野和棘阳的目的是什么?”
鱼蒙瞪着岑彭哼了一声,道:“主公让刘伯升和刘秀去征讨新野和棘阳,点明了要两县所有的官吏。
待到所有官吏皆被送到江陵渡以后,主公立马派我去迎两位,以及两位的家眷。”
任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