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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人在西南待了数十年,手里握的资源、人脉,比鱼禾丰厚了数千倍。
可是数十年过去了,西南该是什么样子还是什么样子。
鱼禾进入平夷县仅有两年。
两年时间,鱼禾硬生生将平夷县这个谁也不在乎的地方发展成了谁都想咬一口的香饽饽。
鱼禾管理西南城乡,肯定会比他们二人管理的好。
庄顷忍不住道:“难怪你会不顾及我的心思,张口就要益州郡所有的城乡。可益州郡的城乡跟平夷县的城乡可不同。
平夷县虽然也是西南的一部分,但平夷县的道路却十分通畅,不仅有县里修筑的道路,也有先秦、前朝修筑的官道。
益州郡各地就不同,除了最早的郡治滇池县有一些简单的道路外,其他地方,基本上没有什么能通行的大道。
各城、各乡,通行的都是羊肠小道。
偶尔还会被下雨冲落的泥土、巨石,堵塞。
想要繁荣益州郡,道路就是第一大难题。”
亡承点着头道:“庄家主所言不虚,道路确实是一道巨大的难关。道路不通,你所说的一切都是妄谈。
我此前也想过在句町国修筑道路。
可调集了两万人,耗费了无数粮食,花费了大半个月,修筑出的道路不足十里。”
鱼禾眉头挑了一下。
两万人?
大半个月?
不足十里?
这种进度,放在先秦,领头的人估计都会被砍,其他的人估计会被发配千里。
放在前朝,估计都得被充军。
鱼禾直言道:“那是因为你不会用人。”
亡承愕然的看向鱼禾。
他还不会用人?
他用人的时候,鱼禾估计还是个细胞。
他在用人的经验上,就比鱼禾丰富了数倍。
人数上更是超过了鱼禾数十倍。
“此话怎讲?”
亡承忍不住问。
鱼禾笑着道:“修筑道路这种事情,只能用汉人,不能用句町人。”
亡承又愣了。
庄顷倒是细细的琢磨起了鱼禾的话。
鱼禾也没有卖关子,解释起了其中的关键,“句町人也好,滇人也罢,在个人勇武方面,比汉人高一些。
在战场上冲杀,也比大部分汉人卖命。
但是他们没有定性。
脑子也没有汉人好用。
修路看似是一个耗费力气的活,其实不然。
修路更看重定性和脑子。
人只要有定性,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