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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山脸色一白,他就算是再憨,也看出了鱼禾动怒了。
三山微微垂下头,有些委屈的道:“您或许不缺钱,但俺们不能不上贡啊。以前滇王安羌在的时候,安氏部族的头人,也是这么做的……”
鱼禾听到这话,气消了一点点。
三山不是故意坑害他,而是在效仿安氏族人伺候安羌的法子在做事,他心里好受了一些。
鱼禾冷哼一声,道:“三山,你给我记住。我不是安羌,不会让自己部族的姊妹去出卖身体,为我赚钱。
那是畜生才干的事情。
我不是。
现在立刻带人去将三寨楼给我拆了。
以后再敢打着我的名头去开设青楼,再敢祸害族里的姊妹,我饶不了你。”
三山迟疑了一下,“可是……”
鱼禾瞪起眼,喝道:“可是什么?!三山,我们的族人,是我们的兄弟姊妹,不是我们的奴隶,更不是牲口。
我们应该像是对待兄弟姊妹一样对待他们。
而不是想对待牲口一样对待他们。
我知道在山林里的各部族之前,有奴役、剥削族人的传统。
但我不会这么干。
他们叫我一声王,我就得把他们当成人看待。
你回去告诉那些头人,缺钱花了,可以找我,我给他们找财路。
但是坚决不许动奴役族人。
谁敢奴役,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到此处,鱼禾掷地有声的道:“我鱼禾入益州郡,杀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我不介意多少几个。”
三山吓的浑身哆嗦,心里却莫名的生出一阵感动。
鱼禾从没有跟他说过这么重的话,这说明鱼禾是真的怒了。
所以他害怕。
鱼禾让他将族人当成兄弟姊妹看待,并且以死相要挟,说明鱼禾是真心待他们族人的。
从没有一个蛮王,如此真心待自己的族人。
所以他心里很感动。
“俺……俺立马去拆了三寨楼……”
三山磕磕巴巴的说。
鱼禾哼了一声,“还不快去?!”
三山爬起身,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去。
鱼越在三山跑出了太守府正堂以后,目光亮晶晶的盯着鱼禾,“大兄刚才真霸气。”
鱼禾深吸了两口气,平息了心头的怒火,瞪了鱼越一眼。
鱼越也不怕,反而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守在门外的鱼蒙,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小酒囊,抿了一口,脸上也流露出了一丝笑意。
鱼禾身居大位,却没有恃强凌弱、鱼肉百姓,他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