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熊一边向廉丹请酒,一边描述着平夷城内的财富。
廉丹端着酒爵,若有所思的道:“你不会在骗吾吧?吾可听说,你此前在平夷城吃了一个瘪,一直记恨着平夷城内的那股反贼。
你奈何不了那股反贼,所以想哄骗吾派兵去帮你出气?”
史熊听到这话,瞪着眼睛大声喊冤,“大将军您可冤枉我了,我骗谁也不敢骗您啊。我一个州牧,听着好听,可在您这个国将面前,根本不算什么。”
廉丹瞥了史熊一眼,淡然道:“州牧已经是一方大吏了,手底下可掌管着数百万人生死。怎么能说不算什么呢?”
史熊苦着脸道:“大将军抬举我了,我别说是掌管数百万人生死了,就算掌管数千万人生死,在陛下面前,依然说不上话。
但是大将军您,可是随意能出现在陛下面前的。
您一句话,我这个州牧可能就没了。”
廉丹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意,史熊吹捧他地位高,他不在意,史熊说他是陛下心腹,能在陛下面前说上话,他就很受用。
在他看来,官职大小从来都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在陛下心中的位置。
陛下若是看重你,你即便是个卑微小官,也能施展无上权柄。
陛下若是不看重你,你即便是个封疆大吏,那也得夹着尾巴做人。
“史州牧说笑了,吾虽为国将,却也没办法让陛下罢免一州州牧。”
廉丹心里得意,嘴角也翘起来了,嘴上却没有承认。
史熊见廉丹嘴角微微翘起,就知道他说到廉丹心坎上了,他趁热打铁道:“大将军,你是不知道,此前冯茂那厮在益州各郡为非作歹、烧杀抢掠,可抢到了海量的钱财。
那些钱财都被平夷城的贼人给劫去了。
如今说不定就屯放在平夷城的仓房内。”
廉丹眉头一挑,动心了。
冯茂在益州搜刮了两载,搜刮到的金银财宝数不胜数。
他若是能拿下平夷城,那冯茂两载所得,就会轻而易举被他收入囊中。
史熊一直观察着廉丹,见廉丹不言不语,就猜倒廉丹动心了,他赶忙道:“大将军,冯茂两载所得,您不用费吹灰之力就能收入囊中。
省事、省力、还能博得一个好名声。
最重要的是,此事传回朝廷,朝廷也得记您一笔征灭不臣之功。”
廉丹看向史熊,疑问道:“你说冯茂两载所得,真被平夷城那伙贼人给劫去了?”
史熊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不敢欺瞒大将军,此前我也只是猜测,所以派人去平夷城试探了一番,没想到那贼人居然亲口承认了,还拿出了一部分珍宝向我炫耀。”
廉丹双眼一亮,“如此说来,那贼人真的劫了冯茂搜刮的钱财。那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