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也会姓鱼。
“乐进死之前,有没有留下什么遗言?他麾下的残部,有没有说三道四?”
鱼禾沉吟着问。
乐进死前若是留下什么反他的话,乐进手底下的残部要是说了什么不三不四的话。
那乐进之死,他就不需要再理会。
要是没说,那他就必须下令厚葬乐进,并且厚赐乐进。
毕竟,乐进只要没喊出什么反话,名义上就还是他的人。
他必须有所表示。
吕嵩略微迟疑了一下,坦言道:“乐进明面上倒是没说什么,可是暗中经常跟手底下的将士说,等他拿下了越巂郡,就会出任越巂郡太守,给手底下的人封什么什么官。”
鱼禾自嘲道:“他出任越巂郡太守,那我出任什么?自封一个西南王?”
吕嵩毫不犹豫的高声道:“等击溃了廉丹,拿下了越巂郡和犍为郡,主公就算以西南王自居,也不会有人反对。”
鱼禾瞥了吕嵩一眼,摇头笑道:“算了,现在还不到称孤道寡的时候。”
‘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九字,是最适合造反者的战略方针。
越早称王,挨的打就越毒。
他要是在西南称王,并且宣扬出去,就等于是在向王莽挑衅。
依王莽的性子,发个三四十万大军来讨伐他,也不是不可能。
他可不是刘秀那个天命之子,不一定能挡得住王莽的三四十万大军。
所以称王的事情,还是越晚越好。
鱼禾微微坐直了,道:“乐进以死,我身为他的主公,也不好再计较什么。你派人去越巂郡,让阴识以我的名义,厚葬乐进,追封乐进为定莋将军,准许越巂郡百姓为其立祠祭祀。”
吕嵩听到这话,面色古怪的看着鱼禾。
鱼禾瞥了他一眼,“你有意见?”
吕嵩干巴巴道:“乐进又不是越巂郡人,反而是越巂郡人的仇人。您准许越巂郡百姓为他立祠祭祀,谁会去做?”
鱼禾瞪了吕嵩一眼,“做不做是一回事,我赐不赐又是另一回事。乐进暗中对我有诸多怨言,也有反意,甚至暗中说了不少反话,但是他并没有明面上说反话,也没有明面上举旗反我。
我追封他,又准许人为他立祠祭祀。
别人知道了,只会称赞我大度,不会说其他的。”
鱼禾此举能捞名声,也能安抚乐进的残部。
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可惜,乐进死了,还要给鱼禾当工具人。
也不知道九泉之下的乐进知道此事,会不会气的活过来。
“卑职明白了,卑职马上派人去传令。”
吕嵩赶忙答应了一声,准备去传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