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替她沐浴更衣,还请了城中大夫诊脉,菰城弟子怕帮主担心,一路快马加鞭报来平安。”
卓凌寒道:“那便好,那便好。”
张禄笑道:“李师兄你也真是,直说帮主夫人没事不就得了?偏要先说些有的没的,别说是帮主,就连我都被你吓坏了。”
李九四道:“是是是,我的错我的错。”
姑苏距菰城四五十里,卓凌寒坚持不肯休息,命张李二人雇来马车,只两个时辰便已抵达,下马处正是锦里客栈,顾不得看此间市肆繁华,在弟子指引下直奔上楼,推门进入,倚坐在床头的正是夏语冰,右手伸出,交由座椅上一位年迈郎中把脉。
卓凌寒喜极而泣,道:“冰儿,真的是你!”
夏语冰笑道:“快擦干眼泪啦,弟子们都看着呢,也不害臊。”
门口站着六名丐帮弟子,听见夏语冰此言,纷纷道别,走去楼下客栈门前待命。
卓凌寒伸起袖管在脸上随手一擦,走到床边,道:“大夫,我妻子没事罢?”
郎中头发灰白双眼眯缝,笑起来满是慈祥,道:“公子放心,女子虽弱,为母则强,尊夫人一切安好。”
卓凌寒道:“谢谢大夫。”
忽一回神,道:“为母?冰儿,你……”
夏语冰俏脸微微一红,道:“我若一早告诉你,你还能听我话么?你瞧,我现下不是好好的?”
郎中笑道:“我这便回去,替尊夫人开一副安胎药,先不打搅你们小夫妻了。”
卓凌寒深深一揖,道:“有劳大夫。”
送走郎中,卓凌寒坐到爱妻跟前握住她手,欣喜之余竟然喉头哽咽,说不出一个字来。
夏语冰也是醒转不久,饶有兴致打量起屋子,见正中桌上一张微黄素绢,旁边一枚端砚几支毛笔,窗边瓷盆中栽着一株鲜花,娇艳欲滴却不知名目,另一侧置有梳妆台,上边一面铜镜、一个首饰盒、一顶凤冠、一串念珠,自己正躺在檀香木架子床上,挂有淡紫色纱帐,叹道:
“此处朴素典雅,实是一间上房,丐帮弟子行乞为生,这次为了我,可真教你这些徒子徒孙破费啦。”
卓凌寒道:“你还有心情说这些,你到底是如何破阵,又是如何逃出来的?现下总可以对我说了罢?”
夏语冰道:“我虽知‘八阵’初型,却不通晓其间变化,加上林中还有毒烟,我哪来的本事破阵?”
卓凌寒惊道:“那你又是怎么……你不肯让我留下帮你,果然还是想先救出我。”
夏语冰道:“也不尽然,我在庄上留意多次,发觉沿岸水中鱼虾成群,知道林中虽有毒烟,水下必定一尘不染。”
卓凌寒道:“所以你一早便已想好,要用闭气功夫潜水出来?”
夏语冰道:“那日我发现穆庄门前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