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里家仆可比穆庄多得多了。”
夏语冰道:“这些村民耕织自足,便如同是我与爹爹的亲人一般,虽奉我们父女为主,但长久以来相亲相爱,我们可从没拿他们当作下人。”
卓凌寒道:“做人本该如此,岳父大人如此胸襟,才能教出冰儿这么好的女儿。”
夏语冰本来余怨未消,听他真心赞美,这才一笑尽泯,道:“别走太远,或者在此喝茶休息,晚上带你去一个地方。”
卓凌寒奇道:“晚上?你是要带我去赏月么?”
夏语冰道:“晚上自然知道。”
晚餐过后戌牌时分,夏语冰单手勾起一篮酒菜,撑起“打狗棒”,递给卓凌寒一盏油灯,道:“提着。”
卓凌寒接过,与夏语冰并肩前行,见她对山间道路异常熟悉,随意拐得几次,从一道缓坡处进入。
山路并不漫长陡峭,曲折蜿蜒不过千步以内,但是七弯八绕,没几个来回,卓凌寒便失了方向,索性懒得记路。
蓬莱与世隔绝,都说早秋苦热,火腾为虐,但自入冥海,立觉暑意大减,夜幕垂落后,更多出几分凉爽,这时举头银蟾清冷,凝神桂树飘香,回思不久前还如同困兽,当真恍如隔世。
往上再走几步,眼前出现一道光线,卓凌寒看看脚下,发觉此处是一道峡谷入口,峡谷不深,五丈以下中心地带似有一座圆形铁笼,四周不知何物,散发出蓝紫光芒。
夏语冰沿谷口道路慢慢走下,道:“蓬莱自冥海远观是一座高山,我们生长在此,却惯于自称‘蓬莱仙谷’,其实说的便是这里了。”
卓凌寒“嗯”得一声,道:“可你为何要带我来这里?”
夏语冰道:“很快你便知道啦。”
话音未落,一个粗豪的声音道:“甚么人?”
这一声出其不意,在山谷间盘旋回荡,卓凌寒吓了一跳,道:“这是谁在说话?”
夏语冰笑道:“我便在你身旁,你怕甚么?”
卓凌寒道:“我没想到这下边住得有人,知道后便不怕了。”
下至一半高度,谷底情状清晰可见,铁笼四周数十颗夜明珠,将中心径长十丈的空地照耀得如同白昼,空地中央坐有一人,须发斑白,长久没有修剪,遮住本来面目,袒胸露乳,脚上裤子满是破洞,褴褛之气,连丐帮弟子亦颇有不及。
铁笼西南一个三人肩宽入口,卓凌寒见此处连门也没有一扇,不知此人囚居于此,为何竟不溜走?走到那老者五步之内,忽觉一阵灼热,不由大感诧异,定睛再看,更倒抽一口冷气。
老者身体连通铁笼后方垂下的两根细链,竟是被穿了琵琶骨,细链穿过身子二丈有余,贴身处各自一团,似是煅烧凝固而成,链团处实在太大,无法从琵琶骨中穿回,整个身子也因此前进不得。
卓凌寒大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