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从此画地为牢,命仆人定期带些猪牛羊肉喂养。
只不过在他心里,谷中巨鬣肃杀意味过于浓重,实在有不如无,虽不忍它们活活饿死,照料起来总也漫不经心,十年之前还剩百余,十年之后便只剩这一二十只。
晋无咎自不明此中原委,跟随它们走到宽阔之处,见地上肉骨堆成一座小山,抬头看看,猜到是家仆站在山腰,从高处投食至此,取一块猪腿骨,递给最近一只巨鬣,只听见“喀啦喀啦”几声,已将猪腿骨嚼碎咽下。
晋无咎看得大是惊讶,他在“蓬莱仙境”多次看见巨兽捕食,意外发现不同物种相生相克,他自己既可生肉亦可蔬果,但有些只能食肉,又有些只能食草,这巨鬣身形堪比猛虎,已是大出意料,这一咬之力,更是猛虎难望项背,以怪叫之声道:
“你这牙齿可真厉害,我在‘蓬莱仙境’十年,从没见过像你这般厉害的朋友。”
那巨鬣听懂他的夸奖,摇头摆尾甚是得意。
晋无咎在它脑袋上轻拍两下,重又前行,果然西侧又是相同阻隔,蹲下身子,以怪叫之声道:“我要去救一个人,等以后有时间,我再回来看你们。”
却知多半后会无期,虽只片刻相处,不觉间已如老友一般,与每一只打过招呼,一个纵身,翻出巨鬣领地。
晋无咎自上岸后,除运功一个时辰,几乎没怎么歇脚,终于又累又饿,心道:“早知这便走不动了,刚才不如多留些时候,现下也别再回去,它们见了我自然高兴,但我终不能永远陪着它们,回头分开又要不舍。”
在他内心深处,似乎童年里有过刻骨离别,这个模糊意识在体内潜伏十年之久,直至这次离开晋太极与卓夏,竟似一下被激发出来。
抬头又见一棵树上长着红色果实,晋无咎打落几颗,不知甚么果子,入口有些苦涩,自言自语道:“不好吃。”终耐不住又饿又渴,再吃两颗,由得剩下那些散落在地。
坐下小憩片刻,晋无咎抬眼望天,辨得大约未时,心道:“我开始方向必不会错,但走着走着便晕乎乎了,也不知道向西还有多少,向北又有多少,万一走过了头,栽进人多的地方,那可不妙,还是要找准一个地方,爬上高处看看。”
向前走出几步,已是开阔地带,若是大摇大摆走出,只要有人必能看见,犹豫间又见右侧山峰,心道:“看来还是这座山比较安全,而且刚才里边那么多肉骨头,应该是刚有人来喂过,也就是说,他们今日应该不会再来。”
想起巨鬣匕首般的利齿,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情不自禁在大腿上重重一拍,道:
“正是这样!我怎么这么笨?差点忘了这么要紧的事,这里明明有了铁网,为甚么还要布满藤条?还不是因为能拦住它们的根本不是铁网,大狗真正害怕的,是藤条上的倒刺,我一直在想,我到底有甚么小哥哥小姐姐没有的本事,能救得了老爷爷?我可以和动物说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