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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无咎不知纤纤这“黄龙少主”之名又是个甚么由来,他自登上巨轮,先见船家后见钱锐,对这套讨好说辞大不以为然,心道:“你们一群大男人,合伙骗人家一个姑娘,再说了,这纤纤再美,也美不过小姐姐。”
瞿忠良道:“我们深夜叨饶,吵醒纤纤姑娘,还请见谅。”
纤纤道:“没有啦,我与师哥一样,半夜醒来睡不着,想敲他房门找他说说话,开门才发现他来了这里,并不是你们吵醒我的啦。”
晋无咎听她句尾时有“呀”、“啦”这些字眼,语速缓慢,好似每句话都在撒娇,心道:“要是我身边常有这样一个姑娘陪伴,倒也有趣。”
自叹记事起便与虫兽禽畜为伍,虽情义深厚,终究份属异类,想到卓夏情深爱重,姓任男子与纤纤出双入对,便连唐桑榆也有钱锐跟着马屁拍个不停,一时孤独之意油然而生。
瞿忠良道:“既然纤纤姑娘醒来,正好在下有些犯困,不打扰你们师兄妹叙话了。”
他这一说,余人先后起身告辞。
晋无咎倒也没有全然走神,听八人先后出门,不知他们是否住在地下四层,万一不是,上楼途中必然经过自己,不敢逗留,轻手轻脚快步向上,一路听见八人踩上楼梯,暗自庆幸逃得够快,直至回到房间,心口还如小鹿乱撞。
出门半日,一口吃的也没找到,又累又饿,一时后悔不该上这贼船,转念又想留在牟庄有甚么好?整日里对着丐帮那四张苦瓜脸,还不如此处来得惊险刺激,耳畔再回荡纤纤几缕清音,更觉不虚此行,之后几日若有机会,他也忍不住想要认识一下这个有趣的姑娘。
四仰八叉倒在床上,空着肚子胡思乱想,不多久眼皮酸麻,又再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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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晋无咎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眼前早已大亮,小心翼翼打开房门,见小二端着满满一盘酒菜站在门口,满脸堆笑道:“官爷,小的看这都午时了,您还一直没去餐房用膳,特意给您送些吃的过来,您看看这几道小菜,可还合您口味?”
晋无咎见到鱼肉,早已两眼放光,却不敢忘记脚下唐桑榆师徒,轻声道:“我自己来便是。”
接过托盘,又道:“我吃完这些还要再睡,你今日不必再来了。”
小二一字一点头,一句一哈腰,道一声“是”,带上房门去了。
晋无咎一阵狂喜,肚子空了一天一夜,举起酒壶品饮,他在蓬莱仙谷也曾陪卓凌寒小酌,手中这酒虽不如当时仙酿,口感也属上佳,提起筷子一顿猛吃。
他对荤素也不怎么挑剔,半只肥鸡、一条大黄鱼、一盘青菜蘑菇,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