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一套说辞,叫醒里边的住客,晋无咎上船三天四夜,竟不知这层还有别人,也不以为意,回到房间坐等清水早餐。
是时天方未亮,晋无咎膳后来到甲板,近听江流有声,远看山高月小,巨轮于茫茫大海中漂流四十个时辰有余,西首沿岸朦朦可见,只一时还见不到码头。
晋无咎左右顾盼,始终未见任寰纤纤二人,心下生疑,不知他们是否睡过了头,又想小二一间一间唤客人起床,总不会遗漏底层,不妨先行下船,躲在附近等她出现,反正放眼望去,漫山茂树遍地繁花,哪里都是藏身之处。
卯时正中,右前方停泊几条小船,岸边站有五六个人,巨轮搁浅,小船上一名船夫划桨靠近巨轮,走上甲板,向楼梯口一人递送一件不知甚么物事,又回身进入小船,将甲板上的游客逐个接到岸边。
晋无咎第一批踩上小船,登岸后找到一株槐树,趁无人注意,直溜溜爬入密叶躲藏,昏暗中也只能瞧见一个个人影,看不清每人长相,只知纤纤说过有家人相迎,多半便是岸边那几个,况且纤纤一身龙鳞,自己识不出旁人,却定识得出纤纤。
直到甲板上船客走完,客房区才又涌出一队,晋无咎数数身影,正是十人,其中一人个子娇小,衣襟透黄,飘然风中,必是纤纤无疑,身边那人同为一身黄衣,自是任寰。
黑暗中见甲板入口那人走近任寰,与他小声聊过几句,也不知说些甚么,身边似又有人加入,随后任寰似对纤纤低语关照,直到岸上余人离开,纤纤方在那人陪同下走到楼道,晋无咎看得奇怪,心道:
“难道任寰将纤纤送到这里,自己还坐船原路返回?他自己坐船也还罢了,那八个人肯定应该下船才对,否则小二叫他们起床做甚么?又不可能是来送行的,他们在纤纤面前装作初识,可如果他们都要下船,为甚么现在还留在甲板上,而不是和纤纤一起上小船?”
半晌没有想通,隐隐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眼见纤纤便要走下楼梯,忽而“啊”的叫出一声,岸上五人同时道:“少主!”
果然是为接纤纤而来。
晋无咎大吃一惊,回想先前下巨轮时,甲板入口之人便是第一日收取黄金之人,见纤纤站于原地不动,竟已被这人劫持,只听任寰大声道:“丁管家,这是甚么意思?”
丁管家左手拿捏纤纤腕脉,右手掐住纤纤颈项,道:“甚么意思?嘿嘿。”
任寰道:“你有甚么事冲着我来,我师妹弱不禁风,不知哪里开罪了你?”
丁管家道:“冲着你来?我若有这能耐冲着你来,也不想拿这丫头做人质,这丫头生得这么俏,我原也舍不得杀她。”
任寰怒道:“你这老不羞!居然打我师妹的主意!”
丁管家见他上前一步,手上用劲,纤纤又是“啊”的一声,任寰赶紧退回。
丁管家道:“任公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