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鸡、血、面、果、糕五道上齐后,桌上再无空隙,那人一脸似笑非笑看着二小,将随身携带的酒葫芦握在手上。
晋无咎见那人四十来岁,容貌清癯,一身白衣脏乱褶皱,双颊沾有一些灰尘,一张脸黑里透红,似已喝得微醺,不知酒葫芦里还剩多少,看自己与纤纤时面露和蔼,晋无咎被他瞧得不好意思,道:“前辈,实在对不住了,不如你陪我们一起吃罢。”
那人笑道:“我吃了你们的东西,你小媳妇不打你屁股么?”
纤纤道:“咦?不会的呀,我又不是无咎哥哥的小媳妇,再说我们本来就吃不下这么多,你要是肯帮我们,那真是再好不过啦。”
那人奇道:“我明明听你叫他作‘无咎哥哥’,怎么又不是他的小媳妇了?”
纤纤更是费解,道:“我叫他作‘哥哥’,怎么又成了小媳妇呢?”
那人再看纤纤一眼,忽而一拍脑袋,道:“我真是喝糊涂了,听见谁叫‘哥哥’都以为是夫妻,你们开始明明是想要两间房的,哈哈,两个娃娃很是有趣,有趣。”
晋无咎被他搅得莫名其妙,心道:“有趣的明明是你自己。”
暗想原来早在入客栈时,他已留意到了自己,又回想起黄龙圣境中,秦婆婆不让纤纤入“凉风之山”,心道:“夫妻便可以不用两间房,看来夫妻的确要比兄妹更亲一些。”
那人哈哈笑出几声,又道:“不打扰你们的雅兴,我先走喽。”
晋无咎忙道:“那怎么行?前辈,这张桌子本来就是你的,我们堆了这许多东西,本来已经抱歉得紧,现下还把你赶走,实在是过意不去。”
纤纤亦道:“是呀前辈,你便留下来陪我们吃一点嘛。”
那人见二小满眼真诚,更是爽朗大笑,道:“没想到会在成都府遇见这么热情的两个娃娃,行!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晋无咎大喜,又把盘子朝自己这边堆近几分,方桌却仍放不下那人手中的酒葫芦。
那人伸筷夹了一块鸭血,放在嘴里咀嚼半晌,又喝一口酒,一脸享受,道:“你们两个娃娃,是不是在躲着甚么坏人?”
晋无咎奇道:“前辈,你怎么知道?”
纤纤道:“你一坐下来就看外边,换作是谁都看出来啦。”
转而又道:“哦,好像我也说漏嘴啦。”
那人吃几口菜,见纤纤可爱,再一次忍俊不禁,晋无咎道:“那坏人叫唐桑榆,他的徒弟叫钱锐,不过我一般管他们叫‘大猪头’和‘小猪头’,要是那两只猪头发现我和纤纤也在成都府,那我们可就惨啦。”
那人微一皱眉,道:“唐桑榆?他也在成都府?”
晋无咎奇道:“前辈,你也知道猪头?”
那人边吃边慢悠悠道:“这个唐桑榆,江湖上谁人不知?少林崇印方丈的俗家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