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但其实都是城隍司里日常玩笑惯了的,也并没有嘲笑谁的意思,所以没人当回事。
但这时候偏偏朱太春端着饭盆进来了,刚巧听到这番话。
要是在平时,别人拿他名字取笑,他大概也就一笑而过。
但看到齐鹜飞在场,不知道为什么,他就火冒三丈起来。
他狠狠地把饭盆往桌上一丢,瞪了齐鹜飞一眼。
跟他一起来的一队队员替他抱不平,说:“朱哥立的可是头功,亲手杀了花面狸。你们还不知道吧,上面这次可是带了勋章来的。发言算什么,能上台领奖才叫本事!”
“真的假的?”有人有些不信,“我们虹谷县可好些年没得过勋章了。”
“是啊,上一回还是甘处长在西海边杀了那头从海里跑上来的角鲸怪吧,这得有三十年了吧?”
“差不多三十年了。”
“这三十年,虹谷县太平得很,要我说,该给秦司长颁个太平勋章。圣人不是还说治未病胜过治已病嘛!”
……
大伙儿说着说着又跑题了,把等着恭维的朱太春晾在了一边。
齐鹜飞暗暗觉得好笑。
他一边听着饭堂里嘻嘻哈哈的城隍司秘闻,一边低头吃饭。
吃完后,经过朱太春的饭桌前,齐鹜飞想起了李云冲的话,就停下脚步,伸出手去,说:
“恭喜!”
齐鹜飞其实是真心恭喜,但朱太春却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盯着他看了半天。
“你想干什么?”
“我就是单纯地恭喜你一下,怎么了?”
“不需要!你这个虚伪的小人!”
朱太春认定了齐鹜飞那天是拿端木薇当挡箭牌挡在了蛇妖面前。
齐鹜飞说:“这里面恐怕有些误会。”
朱太春说:“没有误会,我看见了!”
齐鹜飞还是伸着手,场面一度很尴尬。
饭堂里的人都看向他们。
人们总是同情弱者的。
齐鹜飞只是个不入品的临时工,参加了行动还带了一身伤回来。
现在朱太春仗着自己资格老,品级高,又在这次行动中立了头功,就这么看不起一个临时工,实在太过分了。
除了治安一队的人,其他人都有些看不下去,纷纷出言指责朱太春。
“老朱你这样就过分了啊,你看不起人也不用摆在脸上嘛!”
“是啊,你们一队的平常个个二五八万的,铞得不得了,以为城隍司是你家开的呐!”
……
朱太春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刚想说点什么,就被齐鹜飞抢着说:
“诸位,这不能怪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