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腾,你一个区区行伍世家,哪里来的银两打造这样一只贵重的血金赤练镯?”
秦铮怒目圆瞪,虽是暴怒的样子,可是说话的语调声音都柔和了许多,他身后的李全赶紧给梅氏的大丫鬟琳琅使了个眼色,后者默不作声退了出去。
德妃一听血金赤练镯,也不由惊了惊,赶紧小心地取了镯子,对着灯烛细细端详,果然发现黄金的镯子在烛光下隐约闪着红色,又细看那镯子上的图案,才发现那蛇头上确实刻着一朵花,心里顿时明了。
裴照月也向德妃投去了询问的目光,得到德妃点头明示后,一颗心落了一半,她此刻也算明白了,这一场阴谋诡计,不仅是有心人特意将德妃庄妃同自己框到一处。
原是想要利用争风吃醋的后宫争斗,让其中两人,或者三人共同下野,谁知道这桃月竟然不仅是设计人的棋子,本身也是一国细作,或双面细作,阴差阳错,将这颗刚刚被安置进皇宫的棋子,给挖了出来,想必幕后之人得知此事后,也会十分郁闷。
如今唯一要想法子的就是如何救下白苓,按照宫规宫女一旦同外男私通,便是要杖毙的。
裴照月不留痕迹瞥了一眼被白鹤然拥进怀中哽咽的白苓,心中只剩一声叹息。
“陛下,这镯子……确实是南郡使节送的,但奴婢并不知道他是王族之人,奴婢同他是两情相悦,还请陛下,明鉴,”桃月号啕大哭,对着秦铮伏地一拜。
秦铮哪里会信她,只对着李全耳语几句,这才冷眸看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推翻供词,先说自己花钱巴结琉璃,你一个行伍世家出身的女子,哪里来的这么多银票?而后又一口咬定裴宝林和德妃,可是证据却一次次证明你才是说谎的那个人,如今你更是说什么同南郡使节情投意合?你当真是蠢猪不成?”
秦铮终究没有忍住,握拳重锤几案,一旁昏昏欲睡的的梅氏被动静惊醒,茫然了一瞬,赶紧伸手在秦铮后背上上下抚摸,给他顺气。
“陛下莫要气坏了身子,”梅氏同德妃异口同声道。
梅氏同德妃四目相对刹那,而后不紧不慢各自挪开,梅氏对着秦铮道:“陛下,这女子胡言乱语,攀咬臣妾同裴宝林,想必是背后有人指使,审人是个劳什子的事情,不如交给下面的人。”
秦铮审的累了,德妃同裴宝林二人洗脱了罪名,朱果投毒还没结果,不过他更在乎的是这女子同二国有什么关系,以及宫中是否还有她的同伙,如此一想,他只觉得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
“李全,去将禁卫军孙奕,让他亲自审问,只要不把人弄死,什么法子都给她上一遍,朕倒是要瞧瞧她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李全见秦铮满脸疲倦地揉着太阳穴,忍不住心疼不已,忙领命下去,身后的内卫拖着死猪似的,将哭声不止的桃月拖了出去。
“陛下,臣妾那儿有上好的熏香,让臣妾伺候您沐浴更衣,好生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