蔑,嫌疑人又是身旁之人,他这会儿怕是头疼得很吧!
“德妃娘娘辩解一番,让后指着庄妃怒斥,陛下在旁边面无表情听着,最后陛下……陛下让德妃回芍药阁,倒是没有责罚她,”云苓轻声道。
“德妃娘娘素来行事端正,虽然宫中传她瞧不上庄妃娘娘,可是却从没有真正听闻过德妃娘娘私下出言贬低,倒是华阳宫中传出不少容妃虐杀下人的传闻。”
子苓站在裴照月身后,轻声道。
她家这个主子素来不爱招惹是非,可是她却不能充耳不闻,即便不与人为敌,也要知己知彼。
裴照月听闻德妃只是被遣回了芍药阁,再无其他处罚,一颗心落了落,却到底没有落到底,按照她对秦铮的了解,他并非三言两语能被说服的人,如此轻易放过德妃,不是笃定德妃的人品,便是懒得审查,索性当个和泥匠。
裴照月猜不透秦铮的心思,便也不再费劲思索。
“陛下降职,晌午随驾回宫,你们且去收拾收拾,”裴照月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面色露出一丝倦色。
子苓停下轻轻捶着裴照月的素手,随后缓缓攀上裴照月的太阳穴。
“主儿,所谓的下人告密,会不会是庄妃容氏故意设计陷害德妃娘娘?陛下相信德妃娘娘,却没有处罚容氏,会不会是故意包庇容氏?毕竟容氏是陛下心尖上的人。”
裴照月听见耳边传来子苓压低的声音,她凝神细听,随即沉吟片刻,才缓缓点头,“君王难测,如今我羽翼未丰,即便二妃相争,我等只能在旁观战,若是能窥对方一二破绽,自然要告知德妃娘娘的。”
庄妃迫害下人一事,虽然众人敢怒不敢言,可任何事都有度,一旦过了这个节点,必然会被反噬,恃宠而骄的下场往往都是自食恶果。
晌午的时候,裴照月乘上了一辆小轿,携着宫女内监,径直往行宫东门的朱雀门去。
朱雀门前,皇帝圣驾浩浩荡荡不见头尾,裴照月按照规矩,在停在中央的一座马车前下轿,抬头就看见对面翠兰色的帘子被人从里面撩开,随即露出清冷秀丽的脸颊,眸光漫不经心往旁边一瞥,无意中同裴照月对上。
裴照月离着马车四五步外,忙福身行礼,“德妃娘娘安好。”
德妃目光清冷,略略在她身上一扫,微微点头,薄唇微启。
“离出发还有些时辰,你来本宫马车上坐坐,前些日子本宫生病,还要多谢你在旁照顾。”
裴照月躬身称是,随后抬首朝德妃微微一笑,一旁伺候的子苓忙扶着她往马车走去。
马车下伺候的内监,赶紧搬下一只矮凳,躬身抬臂,裴照月款款而来,抬手在内监手臂上微微借力,踏上马车,掀开帘子,躬身钻了进去。
德妃身份贵重,按照后妃出行制度,所配的马车足足能坐下近十个人,内里装饰奢华端庄,不仅有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