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反应不过来了。
“我?苏婉仪,嫔妾平日里与您无怨无仇,为何今日,要用这一只机关鸟,来陷害嫔妾?这天下,会做机关鸟的人多了,嫔妾也不过是在母家偶尔见到大太太做过几次,心中记着了一些,这还不够?苏婉仪,难道还要置嫔妾于死地吗?”
裴照月当然是没什么好说的,她又不能向自己的头上泼脏水,此刻最好的便是示弱。这样,就算后来苏媛说了些荒唐的事儿,能给自己一些时间思索应对法子。
“呵,裴宝林这柔弱相可扮的真是好,这宫中谁不知道,你若是那柔弱可怜之人,那就没有心思狠毒之人了!既然你如今不肯说,那就休怪,我替你说了。”
秦峥紧皱着眉头,他虽然知道裴照月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但他更加相信,在送给太后的寿礼上做手脚,这种愚蠢的事情,不像是她能做出来的。
“太后娘娘,皇上,嫔妾也是今日才发现其中妙处,想来是这裴宝林平时里藏的紧,若是嫔妾早早发现,恐怕也不必闹到今日这个地步。”
苏媛看上去真的十分气愤,向前跪走了几步,然后开始徐徐道来这其中的“诀窍”。
“你只管说,不必在乎其他。若是有人敢对你不利,本宫,一定会替你做主。”
皇后借此机会,挣了自己“国母”的面子,苏媛本就是不怕的,裴照月当然也不会害怕。
“嫔妾从小,也是有幸见识过谢氏机关鸟的,虽然那时候年纪尚小,可也知道,这谢氏的机关鸟,可不是做平常用途的。”
苏媛说的其实并无道理,在座的一些武将之女,也都知道。当初这谢家研制这机关鸟,本就不是为了让人观赏所用。
当初两军交战,战前的将士们,为了给后方报信,通常用的都是信鸽。可这信鸽毕竟有天敌克制,敌方也会用尽各种办法来捕杀,导致前后方无法通信。
战争损耗过于严重,先皇便想了一个法子,召集天下最好的木匠,制作一种木头鸟。
让木头鸟在林中替军队传信,既不容易引起注目,又能够节省信鸽,也不会让敌方根据信鸽的记忆,找到己方的大营所在。
当时的谢家,有不少男丁都在军队当中从事,所以当初的这一事儿,谢家自然有所参与。
“谢家的先祖乃是木匠出身,自然会这天下最精巧的手艺。故而做出的机关鸟,比原先设想的木头鸟更加精巧。后来谢家先祖,还在这机关鸟上设置了一把小小的弓弩。”
苏媛毕竟也是大户小姐出身,为何会知道这些事情?其中秘辛,有一些可是皇后今日才知道,这其中的疑问,自然惹得在场的人猜疑,可现如今大家都想听听这机关鸟上,究竟还有何玄机?
“这把弓弩就设在,这机关鸟的腹部,那鸟的两只爪子是个开关,嫔妾小的时候,祖父曾经给嫔妾演示过那弓弩的启用方法。因为过于精细,让人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