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得像只小绵羊一般。
就好像从前,郑氏每每欺负了她,却总是要在裴老爷面前装无辜似的。
裴照月从来不惯她们这样的性子,道,
“既然妹妹是为了姐姐好。那为何又要勾连着府医给姐姐的碗中下堕胎药,你们要害的可不止是我,还有我这腹中,不过三个月不到的龙胎。”
秦峥听到这里眯起了眼,他只知道郑氏有栽赃陷害月娘的意思,却不知道,竟然还命人在月娘的碗中下了堕胎药。
“大胆!你这庸医可知道?月娘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朕眼看着大夫诊出来的,你们算的那些月份,朕也都算过。这孩子就是龙胎,就是朕的孩子。”
秦峥大喝一声,郑氏终于不得不认命了。裴照锦原本还想狡辩些什么,眼见皇上如此气愤,便也只能悻悻的低头。
“皇上,臣妇听信了流言蜚语,着实愚笨。可刚才淑仪娘娘所说陷害皇嗣,臣妇和女儿是万万不敢的呀。”
郑氏的确是个聪明的,眼瞧着现在自己没办法栽赃裴照月是假孕争宠了,起码,也得把自己下药迫害皇嗣这个罪名,给推脱了去。
裴照月又怎么可能,让她轻易的就脱了罪呢?
“哦?母亲竟然这样说。难不成那清茶中的堕胎药是我自己放进去的了?府医当日来时,臣妾便觉得,他神思有异。于是那碗清茶,臣妾便没有放心喝下去。后来臣妾派子苓找个外边的大夫查那碗中,竟然发现了被碾碎成粉末的红花。那可是喝下去,臣妾不仅没了这个孩子,甚至有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的药。”
裴照月还记得,自己查出那碗中的红花时,神情是多么的镇定。
自己怀上了孩子,还没回到宫中去呢,在家中,便有人来上赶着害自己。
红花也不过是这千百种堕胎方式的一种,这孩子如今还不满三月,等过几日回宫去了。想必更加凶险,子苓当时哭着让自己罚她的失职。
裴照月当然是懂事理的,这种事情又哪里能是子苓能够防的过来的?
“你,你这毒妇!还作何辩解?”
秦峥紧紧的攥着拳头,若不是因为怕落人口实,怕百姓们说自己忘恩负义,忘了裴家接过圣驾,恐怕此刻,都要令人将这郑氏打上五十大棍了。
府医已经吓得不知道该如何跪着了,一个没稳住,便倒在地上。所有的一切,都不言而喻。
“皇上,皇上一定要相信臣妇啊!臣妇是真心为了淑仪娘娘好,才说今日之事的。臣妇可是这裴家的嫡夫人,皇上,臣妇怎么可能拿家族的荣誉,来故意陷害淑仪娘娘呢?”
郑氏眼瞧着世到如今,也只能跪地卖惨了。只是,裴照月这个小贱人,恐怕是不肯轻饶了她们母女的。
裴照锦是个没脑子的,但是此刻也知道事关重大,自己不善言辞,更不知道母亲的所有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