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儿,白姨娘在外求见。”子苓进来通报的时候,白姨娘已经在外面候了一段时间了。她一直都怕进来打扰到裴照月和谢氏说话儿,故而在这里顶着春日的寒风站了许久。
“赶紧让姨娘进来,外边可是冷得很了。”裴照月又吩咐人在屋子里加了炭火,一会儿白姨娘进来的时候,也可以暖和一些。
谢氏也知道,白姨娘这一次是要同裴照月说大事的,所以也没有久留。裴照月让白苓送她出去,顺便把白姨娘迎进来。
白姨娘一进来就向裴照月行礼,裴照月赶紧过去把白姨娘扶了起来,双手相触摸之时,能够感觉到白姨娘的手都已经冻的有些僵直了。
“姨娘,外面天那样冷,你怎么还在刚刚外面呆着呀?快些进屋子里来吧!”
也许是裴照月突如其来的关心,让白姨娘有些手足无措了,她差点又要跪下行礼。
“娘娘,奴婢不能打扰娘娘和大太太讲话。所以才在外面多等了一会子的,但是现在,还请娘娘恕奴婢逾矩了。”
裴照月之前瞧着谢氏的神色,就知道白姨娘这次来必定是有大事要说的。可是白姨娘那样小心翼翼的性子,除了裴照月的真实身份,还有什么是会瞒着她的呢。
白姨娘双手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了一枚玉佩,裴照月一眼便认出了,那是曾经在燕北行宫里,她用过的。
“这不是?”裴照月指着那块玉佩问白姨娘,白姨娘突然却看着她流下了眼泪。
“娘娘你可要记住了,这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证明您真实身份的东西了。”
白姨娘的泪水逐渐控制不住,泪水滚落下来打湿了她长长的睫毛。裴照月这时候突然却想起来,白姨娘与凤阳郡主的年纪相差不小,也就是,她现如今也只是比自己大上不到二十岁而已。
“姨娘你尽管说吧。”
裴照月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可是这毕竟是祖母同自己说的。白姨娘的口中一定还有更多的秘密,包括这块玉佩的来历。
“奴婢不敢欺瞒娘娘,这么多年以来娘娘名义上是奴婢的女儿。然而实际上,却是当初凤阳郡主的生下孩子。”
裴照月表面看上去波澜不惊,可是眼底多少还是带着点疑惑的。毕竟白姨娘关于这事儿守口如瓶,而这许多年,为何会在现如今告诉自己?更何况,此事已经过去了许多年,所谓证据也不过是一个婢女的话,一块玉佩而已。
“姨娘可莫要乱说。据说当日凤阳郡主还未及时生产便已经离去了,更有人说她肚子里怀的是个男孩。我是一个女子。更不敢攀附凤阳郡主的高枝。”
裴照月知道宫里人多口杂,此刻白姨娘说的这些话,旁边不知有多少人在偷偷听着呢。若是被人拿去做了文章,也未尝不能污蔑了自己。
白姨娘听完这话之后却罕见的气红了脸,毕竟在她眼里,当初主子费尽全力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