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地抚了一下肚子过一会儿,觉得这种感觉减轻了不少,根据昨天太医的嘱咐,应当只是产前的一些小痉挛而已。
她也想着不要在这里站着了,刚想要离开转身,却对上了子苓的眼睛。
“主儿,您怎么样?刚刚是不是又痛来着,云苓你出来的时候,怎么没给主子带一件披风呢?”
子苓手中拿着一件棉披风,这个时候还没到入冬的时候,所以宫中很少会备着这样的披风。她手里拿着的这件很明显是连夜赶制的,现在内务府不会专门去找上好的布料做这些东西。裴照月一眼就看出了这是,子苓这么多天自己做的。
“子苓,你身子现在如何?我这几日都已经疼习惯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了。”
裴照月现在显然更关心子苓的肚子是否还疼。她之前也没让自己帮忙请太医,自己之前是让林大夫去瞧瞧子苓了的,结果林大夫回话说没什么大碍。她也就想着让子苓多休息一段时日为好。
“主子不用担心奴婢。奴婢这几日都好,只是觉得有些乏了,所以每日起来的晚一些。也就没过来服侍主儿了。”
裴照月在这里看着子苓的侧脸似乎有些瘦削了,这孩子今年也不到二十岁,怎么就会突然之间有了烦心事一样呢?
“子苓,咱们先回去说吧!”
裴照月直觉觉得,此事并非如此简单,她低着头说道。
“好。”
子苓这一路上都跟在后边,直到进了寝殿之后,才跟着主子进去了。
“子苓,你最近,当真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怎么觉得你每日都心事重重的样子,而且林大夫说了,你的身体其实没有大碍,只不过是有些乏累。你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事情藏着呢,所以才会这样每日躲着不见我。”
子苓听到主子这样问自己,也觉得有些慌了,她慌忙的跪下回道。
“怎么会呢?主子别多想了。奴婢真的是有些累了,只要在休息几日也就没有大碍了。等到主子生产的时候,奴婢也是可以陪在一旁的。主子放心吧,奴婢一定会完成奴婢的诺言。”
诺言……裴照月其实刚刚恍惚之间都有些想不起来,子苓是什么时候给自己诺言的?
哦,应当是在静心苑之后吧,她一直都心有愧疚,所以对自己也格外的照顾了。但是自己也曾经多次的说过,之前只不过是一场意外而且意外,还没有来得及发生就已经被她阻止了。
“其实你也不用如此在意的。当时我也知道你是来不及跑回来,况且也没有大事发生。我不是还好好的坐在这里吗?你也没有必要给自己太大的负担。”
裴照月此刻正坐在软垫之上,她因为要当母亲了所以整个人都更多了一些母性。她忽然想起自己上辈子的时候,是个兢兢业业的政治者,对于手底下的人也没有多做纵容,甚至有些时候,和他们根本就不会多说几句话。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