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都不想。
他就想回去他的院子,那里有他的温柔乡。
现在在这个破祠堂,可不是什么都没有嘛!
又冷又饿还吃不好,程之荣压根就不习惯。
他知道程安博因为他快要参加科举所以额外宽容,所以他才会搬出来科举的事情说事,希望可以免于处罚。
只可惜他忘了,程慕娴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西昭讲究读书人德行第一,三弟在祠堂如此大吵大闹还动起手来了,岂不是德行有亏?”
“今日父亲若是不加以重罚叫他长个记性,还等着日后叫他在朝堂上长个教训吗?”
程慕娴这话可就是带着威胁的意思了。
意思就是说这程之荣现在不学好,日后等真的进了官场,被人抓到德行有亏的把柄给告到皇帝跟前,且不说皇帝会如何处置,程安博这个尚书就是首当其冲的!
“子不教,父之过。”
道理很简单,程安博只要没有扯到他自己的前途上,都可以当做没有这回事。
可现在既然已经被挑破了,程安博只能按照程慕娴的意思来:“三哥儿德行有亏,十五个手板。”
“每日跪足四个时辰才许用膳!”程安博丢下这句话,大概是真的怒其不争。
得知这个消息,程之荣直接刺激的晕了过去。
程安博倒是头也没有回,也没有要开口叫郎中的意思。
倒是程慕娴,还派人请了郎中。
这人可是要挨罚的,此刻出事,岂不是叫他逃了过去?
离开祠堂,程慕娴捶捶肩膀:果然这祠堂就不是她习惯待的地方。
以前虽说没少跪,可谁喜欢这种地方?
她记得她刚刚跪祠堂的时候才八岁,那是冬天,程慕婷诬陷她推她落水,尚且在发热的她就被盛怒之下的程安博给关在了祠堂。
这祠堂四面透风,只有下雪下雨的时候才会关一下窗户,可就算是如此,每到冬天,里面就跟冰窖一样冷。
她记得自己那次哭的很惨,也许是发热的缘故,哭的嗓子都哑了,还是没有人放她出去。只有空空的寒风,吹的她整个人都是抖的。
要不是真的怕她死在祠堂被御史弹劾,程安博压根就不会请郎中替她诊治。
今天看见程之荣和程慕婷的待遇,程慕娴早就有了预料,所以并不觉得吃惊。
“果然没娘的孩子,最可怜了。”
程慕娴想着事儿,顶着日光走了回去。
祠堂里面的动静闹得挺大,洛姨娘知道以后直接吓得昏了过去。
如今她是彻底失宠,所有的赌注都压在程之荣和程慕婷身上,至于另外一个儿子程之贵,才十岁而已。
因为她被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