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差点被废的事情,程慕娴记得清清楚楚,所以她还是觉得陆又白会因为她无子这个缘由,把她废了。
这也是她为什么没有丢掉那尊送子观音的缘故——况且薛南箫已经算是她的人,有薛南箫这个神医在,她还怕会真的被伤了身子?
抱着这样的心思,程慕娴对陆又白向来都是皮笑肉不笑。
哪怕是陆又白陪了她一个下午。
程慕娴醒了的时候还是有几分傻的,直到迷迷糊糊的喝过一盏蜜水,才反应过来。
这地方,好像是西偏殿。
这身边的男人,好——不对!是本来就是狗皇帝陆又白!
程慕娴手一抖,茶盏叫她差点没摔了。很快,她就想起来今天发生的事情。
她本来应该是去酒楼赴约的,怎么变成了在皇宫了?
“陛、陛下?”
程慕娴试探性的问了一句,陆又白冲她一笑:“皇后可醒了。”
“那个,臣妾——”程慕娴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注意到现在已经夕阳西下了。
老天,她这是睡了一个下午?
关键是,陆又白这个狗皇帝居然没有找她麻烦,相反还很有耐心的问她要吃什么。
这是,做梦?
程慕娴捏了一下大腿:好痛,是真的!
陆又白注意到程慕娴的小动作,脸上的笑容更大了:“醒了就好,否则朕还不知道怎么喊你。”
“呵呵,那个,啊劳烦陛下把臣女送回尚书府。”横竖程慕娴是打死不会让自己在宫里过夜的。
“有朕在,没有人敢说你一句闲话。”
陆又白温柔的替程慕娴将垂下的黑发挽起,倒是叫程慕娴有些受宠若惊。
这男人,怎么和上辈子的不一样?
等会,现在的问题是:这男人准备把她留在宫里过夜?
程慕娴一个激灵:“这于礼不合!”
“哦?”陆又白忽然凑近,低声道:“方才皇后可是众目睽睽之下,摸了朕的脸。”
“皇后说,这笔账怎么算?”
程慕娴看看自己的爪子,头一次有冲动想要把它给砍了。
她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手呢?这下子好了,落了这么一个大把柄在陆又白这个狗皇帝手里,简直就是被人家捏的死死的。
“可臣女——”程慕娴紧张的抓了一下被子,心想陆又白应该不至于发疯把她给……咳。
陆又白强制性的抬起她的下巴,迫使程慕娴看着他的脸:
“你是朕的皇后,谁敢胡说八道一句,朕就砍了他的脑袋!”
“所以,可以留下来吗?”
彼时的陆又白,落在程慕娴的眼里,叫她觉得自己就是个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