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
本来程慕娴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是不想过来的,谁让这个男人昨天晚上过格了。
可是她架不住来嬷嬷一堆的大道理,简单的梳了个妆,就被塞进马车送去宫中了。
不巧的是,在经过宫门的时候,程慕娴看见了浔阳王府的马车。
马车里面坐着的是谁,不言而喻。
韩芷柔得知陆又白感染了风寒,打了关心圣体的名头,带了一堆补品要入宫见陆又白。
只可惜陆又白早就下过令:除了宫内重要的场合,再不许浔阳王妃入宫觐见。
上次的流言,陆又白很快就查出来是韩芷柔干的,同时也牵扯出来暗杀的事情,也跟浔阳王府有关。
陆又白对此也干脆懒得跟韩芷柔虚以为蛇,直接就拒了韩芷柔入宫的请求。
韩芷柔坐在马车里面着急,却听见外头一句“皇后娘娘万安”,这才探出头来。
见守门的御林军恭恭敬敬的请了程慕娴进去,韩芷柔恨得几乎能把指甲在掌心折断。
程慕娴的车驾一进去,仿佛就是在狠狠的嘲笑她一般。
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和痴心妄想。
“回府!”韩芷柔气愤的说了这么一句,外头的车夫屁都不敢放一个,夹紧了尾巴送韩芷柔回去。
外人都说浔阳王妃贤惠宽容,可只有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至于程慕娴,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勤政殿,守在外面的盛泰一见她过来,立刻就满脸堆笑的迎上前来:
“娘娘可算是来了,陛下现在觉得药发苦不肯喝,奴才们都急坏了。”
他怕苦不肯喝药?程慕娴记得没有这么一回事啊。
上辈子陆又白缠绵病榻的时候,再苦的药,他都是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喝完。
怎么如今倒是有个怕喝药的毛病了?
程慕娴看着盛泰那副希冀的目光,只好应下,但是还要了一盘子蜜饯,端了进去。
陆又白早就听见了外头的动静,一看见程慕娴进来,立刻就诉苦:
“朕的头好疼。”
程慕娴只想说一句活该:谁让你昨天晚上爬她闺房的?
西偏殿里头放了个烧炭的小炉子,上面温着药。
程慕娴小心的端起,用勺子舀了一勺,也没有试试烫不烫嘴:“陛下还是先喝药吧。”
程慕娴本以为陆又白会说苦,谁知道这男人乖乖的喝了下去。
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只是说了一句有些烫,要程慕娴吹吹才肯喝。
我的天!程慕娴内心哀嚎,这真的是那个陆又白?不会是被人掉包或者被鬼上身了吧?
程慕娴已经不知道在心里震惊多少回了,却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