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欠款。
这让公司股市部门的功劳全部落水，连带着公关部的运作也打了水漂，成了幻影。
顶楼的股东会议室里，助理秘书们正小心翼翼的收拾着垃圾，平日里难得一见的高层领导们自打进了这个屋之后，直到现在都没有出去过——除了上厕所——就连中午饭也是他们这些员工们从食堂打包上来的。
向来在公司内禁烟的领导们此刻搞得会议室内乌烟瘴气，但就连平日里闻到烟味儿就皱眉的董事长夫人孔秋月，此时也没有提起什么禁烟的事儿。
对手来势汹汹，颇有一种不搞垮你就决不罢休的态度，这让集团不少股东产生了动摇。
明月集团发展至今，凭借的可并不是周鸿欢一人之力，集团董事会的这些股东们早已经形成了大大小小的派系。
平日里没事还好说，今天这一遇到困境，立马就有些人跳出来了。
陈云，集团第三大股东，除了周鸿欢两口子之外的最大股东，也是陪伴着他们一起从苦日子里走出来的。
在经历过数年前的濒临破产之后，陈云就对周鸿欢有些不满了，只是由于时机不合适，因此他也是隐忍到现在，但是在平时的日子里，也没少给周鸿欢使辫子。
陈云是临近上午股市封盘时，才从外地赶了过来，参加会议。
看着会议室左侧投影上的股票直线，陈云脸色阴沉沉的，声音不大，但是其中蕴含的阴冷之意一览无余，
“阿欢，就这么一上午的时间，集团市值一下子缩水将近百分之二十，你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
“云哥，这是意外情况，你不能把屎盆子就这么扣在阿欢头上吧？”
周鸿欢没说话，开口的是孔秋月。
“呵呵，秋月你这话可不对，我可没有给阿欢扣帽子。”陈云忽然轻笑着摇了摇头，随后目光扫视了一圈，这才继续说道，“不过，大家都很清楚，这并不是意外。”
“是啊阿欢，外面现在都已经传遍了。”
“还有，别拿我们当傻子，这就是你家老爷子搞出来的事情，凭什么要集团来承担损失？”
“秋月，阿欢，你们是不是应该解释下十五个亿是什么情况了？”
“就是啊，集团今天收到那么多断供毁约，是不是跟你个人有关系？”
“周董，你这是在损害公司利益，如果你不给我们大家一个交代的话，是不是说不过去？”
“......”
众人在陈云的带头下，又一次朝着周鸿欢发起了进攻，七嘴八舌的，很是吵闹。
坐在董事长位子上的周鸿欢却突然闭上了眼睛，在这一刻，他突然感觉到莫名的烦躁。
不对。
自从老头子第一次开始酗酒赌博的时候开始，他就已经有了这样的感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