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尘在光柱中,慢慢地漂浮着,纤毫毕现。
光柱笼罩着一个椅子。
宁冲就坐在这个椅子上,沐浴着阳光。
在他的对面,阴影和黑暗笼罩的墙壁前,摆着一张长桌,桌子后坐着三位刑堂蛊师。
侦讯已经持续了一个小时。
“宁冲,你确定你刚刚叙述的毫无差错吗?”一位蛊师道。
“是的。”宁冲垂下眼帘,看着自己的脚尖,阳光照在他白皙的脸上,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白色的雕塑。
现在的这个情形,他也早料到了。
毕竟,在堡垒防御战场上消失两天,一般情况都被当成战死处理,现在却反而从城外归来,怎么看都是有问题。
事实上,每个蛊师都会受到一定程度的侦询,方便家族方面收集战场资料。不过,宁冲已经连续一个小时被侦询,显然幕后有人在针对他,刁难他。
这完全可以理解。
只要是人,就有社会关系,背后就能牵扯出一连串的人来。
“那你就再详细地叙述一下,当时战场中的情形吧。”一位蛊师继续发问道。
“是。当时我临时被楚彪家老征用,去支援坍塌的一段城墙,后因日光战斗鸡的突袭,侥幸存活下来,但也受伤过重,被一只霸王鸡击昏掉落河中……等我醒来之后,已经浅搁在一片河湾沙滩上。后来我在一处山洞里经过两天两夜的时间,终于把伤养好伤,就马不停歇地赶了回来……”宁冲以一如既往的平静口气说着。
“应该是真的。”三位刑堂蛊师相互对望了一眼,用眼神交流着。只是其中一位叫天河胡闹的蛊师,并不满意。
宁冲知道天河胡闹为什么专门针对他,因为他的胡家跟宁家是商业竞争对手。
但宁冲却对此不以为然,因为他也是有人脉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