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功,大将军有意封赏,但知晓我爹乃云中鹤,他才有所犹豫,一我爹是逆臣,二若我他日成了气候上头有所察觉对他也不利。但我叔父乃姜珉,先帝的救命恩人,站队自然是太子派,他上报大可说我乃姜珉侄儿,上头不会拒绝封赏,他日如若出事,他也可全身而退”
二人走着走着就到了营帐后的草地上,边疆树少水缺,多的便是这样望不到边际的草地。
二人躺在草地上,望着当空的明月。林明泽道:
“那为何大将军还要许你一个承诺”
“试探”
“试探?”
“试探我会不会不要这个承诺”云狝不等追问,接着说道:
“我不要,说明我的内心有所隐瞒,想用此取得他的信任,我是有其他目的的,我要,说明我有欲有求,贪心却又不贪心”
李明泽面朝星空,双手交叉枕在脑后,眼里充满了不可思议,在他看来不过是一件奖赏之事,却有如此多的弯弯绕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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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帐中
邬震负手立于窗边,遥望着京城的方向,双目明亮。
“大将军今日的奖赏可谓丰厚”那儒雅男子在他身后摇着羽扇笑到。
邬震眼里的神色变了变,转身道:
“阮先生哪里话,不过小小试探,再说了,无名小辈罢了,成不了气候。”说着不屑的笑了笑。
阮先生紧盯着邬震,邬震解下铠甲道:
“若无要事阮先生且回去休息吧”
被下了逐客令的阮先生面色通红,再未言语一句便转身离去。
他离去后进来另一个男子,这是邬震身边真正的谋士,邬家家生子,名为邬桥。跟邬震腥风血雨了大半辈子。
见到他邬震才算真正的放下心来,那阮先生不过是京城里那位派来的一个监视他的人罢了。
邬桥进来赶紧替邬震将身上的盔甲卸了个干净,又替他揉肩捏腿伺候躺下。
“将军心里有事?”
邬震这才反应过来,他已经上了塌。
“邬桥,今日我见着老云头的儿子了”
闻言邬桥停下了手中动作,不敢置信的看向邬震。
邬震失笑道:
“若不是有外人在场,今日我大概与你是同样的表情”
邬桥忙问“他的儿子,现如今有二十出头了吧”
“有了,生的一表人才,我今日瞧着,也是个通透的孩子”
邬桥感慨的点了点头“那就好,那就好,他爹就精明,他又如何能差”
二人唏嘘不已。
星空下
“云狝,你父亲真的是名震四方的云中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