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芷下身是淡粉撒花纯面百褶裙,上身着一藕丝琵琶衿上裳,粉面掠施淡妆,青丝挽起,利落又美丽。真真儿是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
红袖心里没了底儿,变了,大小姐真的变了,不行,她要将这件事禀报表小姐。
“银杏?”清脆悦耳的女声叫人沉迷。
“是是,大小姐,奴婢是银杏。”
姜沅芷踱步朝外走,走到门口时停下秀足,扶着门框回头道:
“桑枝不必跟着了,红袖,带着银杏随我去表姐那里。”说罢继续往前走。
红袖一听,哪里还顾得为何要带银杏,满心都是窃喜,挑衅般朝桑枝笑了笑,忙拽着银杏跟了上去。
姜念儿住在念心院,离依绵苑相差不了几步,自徐琴被送回徐家,姜念儿便再未出门。
“站住!你是何人!”
姜沅芷刚想进去,被院儿中一声娇喝拦住,只见那女子一身绯红衣裙,瞧着与姜念儿一般大,妆容却十分夸张。
姜沅芷瞧着面熟,她想起来了,姜家旁支子弟,算得上她的表姐。打小骗她银两,用泥巴给她包头发的,伙同其他人将她独自扔在山里的人,姜晴雨。可自己那时在姜念儿的‘淳淳教导’下,不仅对姜晴雨尊称一声表姐,还对她瞻前马后。
上一世她进宫后再未与她相见,只依稀记得宫里人说过,姜家落魄时,姜晴雨她爹这一支没少落井下石。
姜家旁支并不与姜家主脉共同经商,那时姜家还无旁支主脉之分,大家不过是沾亲带故。
姜家主脉一支经商时无人与之同行,落魄时也无人出手相助,后来主脉一支靠着经商发达了,旁支才向外称自己是姜家的旁支。
不过同姓罢了,借着姜家的一点帮助,旁支也总算过得不那么艰难。不过这些年来,姜晴雨父亲为首的这一支,越发不安分了。
姜沅芷脚只顿了一下,提起裙摆便进了院儿内。
姜念儿站起身往前迎了迎,还是那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表妹,今日怎的有时间过来”。
“姜沅芷?!怎么可能?她是姜沅芷?”姜晴雨不敢相信这女子便是姜沅芷,与印象中村野乡姑的模样差距太大。
“表姐好些了吗?这几日忙于院儿里的事,今日才有时间。”姜沅芷一脸担忧的看着姜念儿,似是没瞧见有其他人,姜晴雨在一旁整像一个跳梁小丑。
姜念儿有些尴尬,不知该先介绍还是先让坐,姜晴雨听此脸涨的通红跳了起来。
“臭丫头,你看不见我吗?!”
姜念儿赶紧起身安慰道:
“晴雨表姐切勿动怒,妹妹才大病一场,许是记性不好忘记了”
姜沅芷微微一笑道:
“原来是旁支的姊妹,怎的来府上我没听到风声?门卫可为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