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那…那老奴就谢过小姐了。”马嬷嬷这才小心翼翼的将镯子戴在了手腕上,稀罕的左瞧右看。
姜沅芷到中堂的罗汉塌上坐下,马嬷嬷收整收整摆上了点心热茶。
桑枝端起木盆往外去,门一打开,风灌了进来,桑枝就是一哆嗦。
似乎是一夜之间,树叶都黄了,铺的院儿里黄灿灿的。
桑枝瞧着,小桥上是黄色,湖里是黄色,草地上是黄色,秋千上是黄色,石桌上是黄色,门前是黑色…黑色?!
“嘶——”倒吸一口凉气,可端盆扬水的动作已经收不回来了。
“哗啦”一盆净面的水就洒到了那‘黑色’上。
阿宁已经跪在这里一个时辰了,练武之人这点寒冷还是能抵挡的,可那水就如同飞来横祸,将他浇了个透心凉。
二人对视良久,都有些发懵。
“啊!”桑枝惊叫一声,开门跑进屋,使劲把门关上,靠在门上满面惊恐。
...
阿宁站到姜沅芷面前时就是这幅模样,桑枝躲在姜沅芷身后小脸通红。
“噗嗤”马嬷嬷终究没有忍住,姜沅芷押了一口茶,缓解缓解笑意。
“咳咳,还好,未迟。不若你先回去换件衣裳。”
“谢大小姐,不用”阿宁面色又黑了两分,这绝对是他做暗卫以来最失败的一次。
“桑枝,给阿宁找块帕子。”
桑枝闻言怯生生的将腰里别着的帕子递了过去,不等阿宁伸手接,一把就扔到了他头上,退了回去。
姜沅芷扶额,这丫头怕不是把魂儿丢了,怎的还把自己帕子给人家了,女子的手帕那是随意给人的吗。
罢了罢了,还是正事要紧。
“咳咳,阿宁,怡情楼如何?”
一提怡情楼阿宁脸更黑了,单膝跪地抱拳道:
“属下前来请罪,失职当罚,属下愿受罚。”
“本小姐问你怡情楼如何”
“...怡情楼的屋顶,甚凉!”
“…”姜沅芷默默无言,实则心里已满意,若昨日阿宁真去了,她才不敢用了。
“属下请罪,愿意受罚!”
“罚你回去换件衣裳吧,换完衣裳继续做你的暗卫。”原本今日还想敲打阿宁一番,被桑枝这么一搅和还真说不出什么了。
“属下谢小姐开恩!”一个闪身,黑影又不见了。
“哎,帕子…”桑枝弱弱的叫了一声,可人早已不见了。
姜沅芷起身点了点桑枝的脑袋道:
“我当你真因为一盆水将自己给了人去。”
“小姐!”桑枝面色通红。
马嬷嬷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