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之礼,食不言寝不语。秦沁与姜沅芷二人进食举止优美,不言不语,姜珉与云狝便也默不作声的吃着饭。
茶足饭饱,下人将残羹撤下,上了新的茶水点心,姜珉这才说起正事。
“原本及冠当日该取字的,可你那时已入了军营,此时倒也不迟,我托人算了今日恰是吉日,便替你取字罢。”
说罢他看向云狝。云狝听此毕恭毕敬起身行礼道:
“云狝从叔父之言。”
姜珉将他扶起来,心中亦是感叹,将他带进姜府时他才十四岁,一晃都及冠了。
“你爹为你取名为云狝,狝字乃秋日狩猎之意,他希望你的前程如同秋日狩猎,惊险坎坷,满载而归。”提起了云狝的父亲,往事又如同潮水涌入姜珉的脑海,不免心中伤感。
云狝虽面无表情,可姜沅芷感觉得到他流露出的思念之情。
“是。”
“今日,我以叔父身份替你取字为如归。如他所愿,满载而归。”
——如归,如他所愿,满载而归,
云狝这次跪到姜珉身前,郑重道:
“如归,谢叔父赐字,谨遵叔父教诲。”说罢,一头磕到了地上。
一滴泪水,在头磕下去那一刻砸到了地上。
“好,好孩子,快起来吧。”姜珉颤抖着忍住对老友的怀念,将云狝扶起来,那张俊脸哪有流泪的痕迹,与往常无二,只有姜沅芷清楚明白的瞧见了那滴泪水。
秦沁哪能受得了如此场面,一个劲儿的拿帕子抹着泪儿。
姜珉坐到秦沁身边去,安慰道:
“好了好了,哪就如此伤感,孩子也没怎么样…”话未说罢被秦沁一把打断。
“我心疼孩子不行!我苦命的狝儿,这被你这狠心的叔父送到军营里去,也不知何时才能归来。”秦沁撒着一把辛酸泪心疼的瞧着云狝,云狝才想解释哪知秦沁话锋一转,又转向姜珉。
“你啊你,你就是不想叫我好过,才送走了狝儿现在又要送走沅沅!”她想起姜沅芷要去女子学院之事,越看姜珉越不顺眼。
姜珉多苦,分明是女儿自己提出来的,自己不过帮衬一把,如何就变成他要送走了,可此时姜珉不能反驳。
姜沅芷听此便明白女子学院之事有望。
“娘,您别生气了,是沅沅自己想去,女子学院是京城女子的向往,您就答应沅沅吧。”
秦沁如何不知晓是姜沅芷自己想去,心疼的拉过姜沅芷的手道:
“你说你,去哪地方做什么,你若是想学娘给你请先生不就好了。”
“娘,沅沅整日待在家里除了表姐再无其他玩伴,再者不出去闯荡一番娘如何知晓女儿有何本事呢。”
秦沁明白,可姜沅芷落水给她的打击过于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