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学院的秋考转眼便到,女院与科举大不相同。科举为三年一度,女院是五年一回;科举分院试、乡试、会试、殿试等级考试,层层递进,女院只秋考一场;科举不限制年龄,但参加女院秋考的,只许是未有婚配豆蔻年华的女子。
所以女院秋考对每个女子来讲,一生只有一次机会。
但二者又有相同之处,天尊的科举到了这些年愈发变了味儿,殿试的银门槛陡然拔高,院、乡、会试虽未有太大变动,可只一个殿试已叫寒门子弟望而却步。
而女院的门槛一向是高的,银门槛且不必多说,光是报名参考就需纹银百两,但女院门槛之高并不体现于此,高在秋考内容之上。
琴棋书画、女德女红、言谈举止、礼仪容貌,一轮番的考核下来,参考千余人只留二百,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今儿一早,京城里堵的水泄不通,毕竟秋考的不止有京城闺秀,各郡县名门望族的闺秀都要来参考。
“哇,小姐,今天人真多。”桑枝撩开小窗的帘子,往外头瞧了一眼。
姜沅芷闻言放下了手中书卷,也去瞧了一眼,外头阳光正好,熙熙攘攘的街道拥抱着马车。
马车正巧路过走马街,她一眼便瞧见了最热闹的那家酒楼——归蜀楼,桑枝激动的手舞足蹈道:
“小姐小姐,快瞧,那是咱家酒楼,今儿个开张了。”
“瞧见了瞧见了,你小心一点。”姜沅芷真担心这马车受不住桑枝的喜悦。
“咦?怎么没瞧见钰濯公子和桂福?”桑枝梗着脖颈瞧了瞧,门口迎宾的,出来进去的,都没有她想看到的人。
很快马车驶过了那段路,也就瞧不见归蜀楼了,桑枝兴致缺缺的放下了帘子。
姜沅芷又拿起来书卷,瞧着桑枝的模样她开口道:
“今儿三家都开张,钰濯大抵是在蓥华街,待秋考结束我们过去瞧瞧。”毕竟三家铺子比对来讲,还是蓥华街的更受人关注些,钰濯出面那些人才好调查,只有那些人调查出结果了,那铺子才安稳些。
桑枝点了点头,却有些不解道:
“小姐,明明三家铺子里归蜀楼是最大的,为何钰濯公子不到这儿来?万一最后有人私藏银子怎么办?”
姜沅芷好笑的伸手去点了点桑枝的脑门。
“桑枝都想到了,难不成钰濯想不到?放心吧,财迷。”
桑枝红了红脸,不在言语,马车内又恢复了平静,只听到外头热闹喧哗的声音。
女院位于离皇城最近的一条街道之上,这条街道无具体名字,因女院的原因,百姓称之为天女路。
马车的速度慢了,走了没几步便停了下来,车夫跳下车将垫脚的小凳放下,这才撩起了帘儿道:
“大小姐,到了。”
姜沅芷与桑枝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