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脑子本来就不好使。到底哪个是我的小名呢?我得想想,您瞧,我连蠢驴都不如。”
“快说!”警官额头青筋暴起,怒不可遏。
“我我我……立刻想,立刻想。小时候听妈妈说我爸爸准备叫我大酒瓶,可是我的爷爷觉得这不好听,还是应该起个传统一点的名字。于是他们就争论起来,然后打了起来。然后你猜怎么着?”
“别说废话!快告诉我你的名字。”
……
就这样,这间审讯室里就充满了审问者歇斯底里地嚎叫。那么瓦伊里宁那里又怎么样呢?仅仅一墙之隔,他却与审问他的警官聊得非常投机,俨然一副警匪一家的团聚场面。
……
“哈啊哈哈,你们猜然后怎么着?”
“快……快快……快说。”审问的警察不是坐在桌子对面,而是把椅子移到了瓦伊里宁跟前,面向嫌犯探着身子,脸上挂着异样的兴奋。如果游航能够看到他的眼神,一定会想起老家的旺财。
“老板娘就领着我去参观她的房间!啊哈哈哈。”
“看不出你这家伙真有一手。”警员的说话时唾沫星子差点飞到瓦伊里宁脸上。
“诶?过了多久了?你往本子上记了吗?”
警员这才想起自己的工作,走回桌旁寻找笔和本。
“一看你呀,就是没有经验,新来的吧?我们刚才讲的话,一个字也不能往上写。以后呢,只要碰到我就预先准备个脚本,到时候记好交差就行了。今天呢,大哥就照顾照顾你,我说,你记。”
“这样……不太好吧。我们的人还伤着。”负责问话的警员嘟囔着。
“你们关系很好?”
警官摇摇头。
“我有两张地下舞会的入场券,想要吗?”瓦伊里宁说完耸耸眉。
双方对视了几秒钟,在这短短几秒里发生了许多微妙的变化,他们的灵魂在共鸣,彼此的人格惺惺相惜。最后爽朗的笑声把黑暗的审讯室变成了友谊的天堂。
两个小时后,负责审讯的警员陆续走了出来,有的面无血色头发蓬乱,有的兴高采烈有说有笑。接着马、瓦组合又气定神闲地坐到了游航对面。
游航用眼睛向二人传递疑惑,收到的是对方得意的鬼脸。这让他心中大定,至少朋友没受皮肉之苦,那么也许没有打人的自己会更容易过关。
过了一会儿,审问的警察迟迟没有来。游航心里又开始忐忑,完全想不到转机已经悄悄在另一间屋子里发生了……
卷宗垒在案头,恩维尔局长把审讯记录扔到一旁,大发雷霆地说:“审了半天,你们就给我看这个?”
“局长,马克西姆和瓦伊里宁这两个人您是知道的,我们抓过多少次了,从来没有被定罪。”站在屋里的一名警员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