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迷失在她清澈的眼眸里,为了自救,他忙举手投降说:“啊,是是,我的错。其实我想说,道理这东西都是片面的,指望完全用它去指导人生恐怕是不行。命运只能自己去品自己去悟,而且不管遇到什么,别把自己压得喘不过气来。没有过不去的坎,选择总是有的,只要放眼去找。”
秦晓瑜觉得自己又听出了对方的意思,特别是那句选择总是有的。可她还没有做好接受眼前人的准备,只能默默不语地低下头假装沉思。
许成又接着说:“其实现在你就可以选择。选择是继续把情感憋在心里,苦闷惆怅;亦或是选择找个对象把想对他说的话倾吐出来,比如对着大海,对着月亮。试试吧,心里会好受一些的。我想游航此刻不论身在何处,也会希望他在给你留下的是快乐的记忆,而非负担。”
再次被说中了心中柔软之处,秦晓瑜觉得眼前这个人也许就是一位知心大哥或者大叔,进而萌生了与对方交往的念头。这个念头存在的时间很短,就像久旱的沙漠迎来了稍纵即逝的雨季。幻想在它的滋润中萌发、生长、开花,却终究逃不过负罪的高压。她感觉自己这样是对游航的背叛,认为不能继续在这条危险的道路上滑行,于是用尽全力岔开话题说:“你真的相信有平行宇宙吗?”
许成想了想这个奇怪的问题,说:“我无法否认不能证伪的东西。现实太大,超出我们的想象。可能真的有,甚至有与你们不平行的宇宙。”
“你们?”
“哦……口误,我们,是我们。”
“那他会不会去了另一个平行的宇宙?在那里遇见了另一个我?”
“然后他们幸福地在一起了?”许成接嘴说。同时拉克西斯从女孩的眼里看到了某种深藏的渴望。他明白接下来只要顺着对方的话说,认可游航会有一个幸福的结局,就能削弱女孩的负罪感,令她更加容易接近。可他没有这么做,因为尽管他做了很多处心积虑的事来接促成今晚的相会,但他还是希望在他们之间有过一点真挚的不加修饰的不存在趁人之危的交流。
“我想你这么问肯定是明白洗牌的次数足够多就迟早会拿到一手同样的牌,但仅从概率来说,可能性极小。就算有,那也不是另一个你,而是你的重复。”
秦晓瑜对这个答案有点失望,转过脸去对着黑色大海里泛白的浪花发呆。
许成又说:“如果你真的要思考这类问题,就不要有任何执念。不要去考虑为什么是我?不要去纠结为什么不公?不要去抱怨人生为什么不能如意。概率和法则本来就是冰冷的,一切都建立在这个基础上,只不过因为现实的宽广和混沌才导致了有温度的事物的出现,才有了渴望温度的我们。其实能够去渴望,就已经足够幸运了,而我们却往往迷失其中,蒙受痛苦。”
“别说了,别说了,我不想听长篇大论,像念稿子一样。我就是一个小小的我,你就不能……哪怕是用哄骗来,来……来……”秦